每天我都是滑半个小时就离开,她总会在我离开前跟我道别,然后转过身后灌木,就消失了。这样,经过了许多天。我已经习惯每天去在滑冰时候跟她说上两句。而习惯她在边上看着。夜很深,只有星光,孤独和寂静。也许她也是厌倦了同别人交往还是什么,我们每天只是说些天气和新闻,然后就是沉默。夜很黑,我看不清她眼睛。但是,我知道,我们彼此在习惯着对方,而且在感受着对方。
赵大婶又来找我去她那吃饭,菜不错,大家聊得挺开心。后来就说到我滑冰事上,她说每天一个人那么晚去小心不安全。我问她怎么知道,她说,这些天加班所以老能很晚看到了我。好在她就此停住了,没再提到那个女孩,也许是没看到吧。否则中年妇女那种念叨可让人受不了。
在我回家前,老赵忽然跟我说,差点儿忘了,有封信在实验室他已经拿回来了。路上我打开信,原来是她写来。因为开头就提到滑冰事情,然后又告诉我,她要离开了,因为如果继续下去怕会伤害到彼此,然后又说了很多人鬼殊途,无法一起这样话。我不禁笑了笑,唉,傻姑娘,为什么要这样呢,大家彼此每天能注视不就行了吗?春天秋天我去打篮球,夏天我会去游泳,你还是可以在边上呀。你以为我知道就会害怕吗?我早就看到你没有脚,我知道你是个孤魂,而且我早就知道是你。你以为挡板会挡住你下半身,而你不说话,不露出脸就能不让我认出你么?我知道了那个问题的答案,两个人相爱,什么时候才是无法容忍?答案是永远不会。就算是鬼也好,又如何呢?你就是这样,不过我知道你会回来,因为春天到了,傍晚我会去打篮球。
耳机里还是那老歌,你是我生命中的精灵,你知道我所有的心情……也许还会有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