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被手机的响声惊醒的,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接起电话,是老板打来的。他在电话那边叫,你昨晚喝晕了呀,到现在还不到公司来,不想干了嗦,我说老大,难得让我放纵一下,马上就到。急忙起来,头还稍微有些痛,马上出门直奔公司。
老板在办公室等我,我进去首先问他昨天晚上怎么样,有没有把两个老女人搞定,他看着我摇摇头,说你小子倒是先跑了,结果她们两个人等你走后一直就在我面前夸你,说你看着比较踏实,能力好象也不错,不过有些不会接人待物,所以如果她们要和我们合作的话,不能派你这种人来,我说那你是怎么说的呢,老板说我跟他们说你是我们公司里面水平最差的一个,能干的人都在加班工作,所以接待的事就只找你这个闲人来了。我一听气就来了,我说老大,您跟她们说,要是她们再年轻十岁,我接人待物的水平会成倍的提高,你也是,不能为了讨好她们就这么破坏我的形象呀,老板说委曲你一下了,反正你也不在,我说怪不得我昨天晚上喝不得呢,原来是有人在咒我。老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开玩笑的,她们对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对你的印象也还可以,以后她们的业务也是由你来负责处理。我的心情一下子好多了,说您找我就这事吗,老板说不是,另外有件事,绝密级的。我忙东张西望了一下,老板过去也把门关了,过来说现在我们接的这几个项目,都是要到明年初才能结算,现在公司的资金有些吃紧,你原来讲你在银行有朋友,能不能想办法贷点款,越快越好。我看着老板,脑子里在盘算着,什么时候我跟他讲过呀,可能是哪次公司聚会时喝多了漏嘴了。老板问到底行不行呀,别总这样看着我,我说我只能试试吧。
出了办公室,我在座位上呆坐了半天,我在银行是有个朋友,那是一个女孩,搞信贷的,我的一个朋友的女朋友,去年我们经常一起玩,他们两个人也准备今年五月份结婚,可是春节的时候我和那个朋友约了几个人一起出去玩,那个女孩没有去。我们在外面出了车祸,那个朋友头部受了重伤,住院的时候那个女孩来看了几次,后来就再也没有来,他的父母叫她去她都没有来,后来那个朋友最终死了,送殡那天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的影子,我当时很气不过,有一次冲到她的单位上把她叫出来骂了一顿,然后没有理会她的眼泪就走了。这回老板让我去找她办事,那不是很尴尬吗?
想了半天,还是得硬着头皮和她联系,翻了半天的通讯录,终于找到了她的电话,给她拨了一个。她一听是我,有些惊喜,好象很久没有联系了,听到我的消息觉得有些难得,问你现在怎么样呀,我说我还是那样,换了家新公司,你现在还在搞信贷吗,她说是的,怎么,有什么事吗,我说是呀,我们老板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到外面借两百万,黑道白道都可以,黑道的我不认识,走投无路只有来找你了,她一听就笑了起来,你还是那个样子,这件事放在前几个月可能没有太大的问题,现在年底了有些难度,不过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一定非要在我们这,我说是吗,那我就好交待了,她说要不你现在到我们这来一趟吧,我说好的。
挂了电话,跟老板说了声我出去借刀去了,老板问借刀干什么呀,我说准备抢钱呀,老板一听就说事情有眉目了,我说还早呢,先过去沟通一下再说,老板说好,慢慢沟通,这两天你可以不来上班,全身心去做这件事,我说您还够精呢,明天就是周六了,我本来就不上班的。
来到那个女孩所在的大厦里,找到她的办公室,她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看到很热情地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水。和她讲了一下我们公司的情况,她想了想说这种情况在她们那做有些困难,不过她可以给我介绍到另外一个朋友那,他们是搞投资的,效率要高一些。之后她给那个朋友通了电话,并且把他的电话给了我,约好下午我们一起到他们公司见个面。谈完事已经中午了,我说请你吃饭吧,她说好呀,这么久没有见了。
我们来到春熙路的仙踪林,我手有一大堆这里的优惠票,一直都想着什么时候过来吃,这次正好把它用了。在等饭的时候,那个女孩看着我说,要不是这次你们公司有事,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和我联系呀,我说当然不会了,她说我知道你们几个朋友都在生我的气,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都忘了。她低下头,说其实那段时间我不去看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接着说但是至于到底为什么我还不想说,也许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知道的。我说是什么原因我们都已不关心了,都是过去的事,还在想它有什么用呢,好好过现在的生活还实在些。她笑了笑,你怎么总是那么开心呀,我说是吗,因为我这人忘性大,她说不过那次你来找我可是气汹汹的,我从来没见过,我说是吗,我都不记得了,是我吗,我这人有梦游的习惯,做过的事从来记不住,她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吃完了饭我和她一起来到她的朋友那家公司,把我们公司的资料交给他,聊了一下我们的情况,他说他要跟公司汇报一下,下周一可能会到我们公司来看看,再决定下一步会怎么样,我说好吧。
出来了之后那个女孩说我只能帮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勾兑了,我说不错了,我也是为了交差,实在不行我也没办法,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呀,她说谢什么,什么时候晚上一起坐坐吧,我说好呀,你有空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把她送回去之后我回到公司,老板看到我仿佛看到了钱袋一样喜笑颜开,我说别那么高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下周一会有人来我们这考察,考察了之后再说,老板说有人惦记着就行了,总比没人管强。
写了会日记,正准备把它发到网上的时候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接起来一听是Nancy的朋友的,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在玩,她对我说Nancy住院了,我一听就有些紧张,她怎么了,那个女孩说昨晚我们回去,我说要住在Nancy那里,准备睡觉的时候她突然肚子痛,疼得都要昏了过去,那个时候我又不知道你的电话,就给120打电话,马上把她送到了医院,检查了一下,说可能是急性胆囊炎,医生说最好动手术,所以当时就住在医院了。我问什么时候做手术呢,她说昨晚临时治疗了一下,说最好明天就做,Nancy一直说不给你打电话,但是手术得家属签字,Nancy一个人在这,没有办法,她就说让我打电话找你来签。我听了忙说,好的,我马上过来。
收拾了桌上的东西,马上开车到了医院,找到Nancy的病床,有两个女孩在陪她,Nancy一看到我进来就笑了起来,想坐起来,我说不用了,好好歇着吧,她说不好意思,麻烦你,我说不麻烦,不就是签个字吗,卖身契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任我买卖,她笑着说便宜你了。那两个女孩说出去买点水果,这样就只有我在陪她,我说怎么昨晚不给我打电话呀,她说给你打,你都自身难保呢,开个车到处乱撞,我说你跟着我到家了都不把我背上楼,她说我们几个女孩再有本事也背不动你呀,难得看到你醉过。
一会那两个女孩回来,我去给办了手术的手续,明天上午做,我回来对Nancy说,明天我上课,下了课我过来检查手术的结果,她说怎么检查呀,那个时候来出什么事怎么着都晚了,我说不怕,有我罩着,这的医生我都熟,做砸了我找他们的麻烦。给Nancy弄了点吃的我才到医院外面的小馆子里吃饭,虹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干嘛,我说在医院,她说怎么着了,是不是昨天晚上被那个老板找人打了呀,我说有没有搞错,打我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有个朋友病了,在这陪一下她,虹说你好惨哦,周末只有在医院过,我说你慢慢疯狂去吧,小心又被人骗了哈,她说不会的,被骗再来找你去摆平。
回到病房有一个女孩已经走了,我们三个人在那看电视,聊天,一会又有一个女孩过来,她晚上陪Nancy。十点过Nancy悃了,我和一个女孩告辞出来。先把那个女孩送回家,我在犹豫是不是回去,今天是周末,这么早回去有些划不来,就给虹打电话,她说在鑫磊。
赶到鑫磊,找到虹,她们六个人一起在喝酒,有男有女,只有一个女孩我认识,坐在那呆了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十二点刚过就说我先走了。
回到家里,找了张碟子在看,《源氏物语》,画面非常漂亮,但是内容却看得人很迷糊,不过大致可以明白是讲一个男的有无数个女人都喜欢他,他对每个女人都有感情,但是又都不满足。
爱是不能分享的,自以为多情的人根本承受不了爱人的多情,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任何原则只对别人有效。
2002.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