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继续上课,Judy这回是主动地坐在我的旁边,我没有理她,假装一直在专心听课,其实却是在打瞌睡。只是我从小就养成了个习惯,睡觉的时候眼睛是半睁开的,不熟悉我的人会以为我没有睡。虽然睡得没有人可以发现,但是我却控制不了自己能够坐得稳当,不时地会偏向一边,倒在Judy的身上,而她只有不断地把我推开。最后可能是忍无可忍了,掐了我一把,我一下子醒了,转头看着她,她小声说你昨晚又跑哪鬼混去了,折腾了一晚上是吧,大清早的还想睡觉,我揉揉眼睛说,昨晚我泡了个外国MM,她是来考察中国男人的性能力的,当然不能给咱们丢脸呀,所以昨晚打起精神奋战了一宿,终于让她心服口服,Judy冷笑了一声,就凭你这身子骨,一身的肥肉,还想制服别人,做的时候听得懂人家叫什么嘛,我说干嘛非要听懂呀,就那么几个单词,猜也猜得出来,我还带了辞典呢,她说得了吧,做爱的时候还查字典,你顾得过来吗,别打瞌睡了,好好听,Paul说这两堂课下来进行个小测验,考得好的可以一起去参加过两天他们老外的一个聚会。我一听,便说老外的聚会有什么可去的,我还是睡我的觉吧,她说听Paul说到时候金发的外国MM可不少哦,我马上就来了劲,说真的吗,刚才讲了些啥,把笔记给我看看。
中午下课,没有和同学们一起吃饭,还是来到了医院。Nancy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伤口还有些痛,但脸色好多了。她看到我来了就笑了起来,我说我可是空手来看你的,别怨我不懂事哈,来看你的人都会给你买吃的,还有花,我嘛,就是买了也是多余,唉,有没有吃不了的,我带回去帮你消化。Nancy听了又在笑,但马上就皱起了眉头,在旁边的她的朋友马上说胖子,你别逗她笑,她的伤口还没拆线呢,现在笑起来会痛的。我一听马上就正色道,对不起哈,不逗你玩了,现在能吃东西吗,Nancy摇了摇头。
医生过来查房,看到我让我跟他到办公室去办些手续,到了办公室,我对医生说她什么时候可以拆线呀,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还不错,不用拆线的,七天左右伤口可以愈合了,但是有个情况你们家属应该知道,我说什么呀,他说这个女孩好象心脏有些问题,不过问题不大,回去之后注意就是了。我突然想起了Nancy跟我讲起的她哥,便说她哥以前得过风湿性心脏病,前几年死了,医生听了点点头说,她的问题没那么严重,需要休息就是了。
回到病房,Nancy的朋友跟我说,今天晚上她有事,需要找人守Nancy,我说那我来吧,晚上几点钟走,她说十点,我说行。和Nancy道了别,出来在门口吃了点东西,马上又回到学校上课。下午的精神好多了,自由对话的时候Judy和我搭档,居然我还可以和她用英语聊上一会了,下课前Paul选定了几个人参加过几天的聚会,我和Judy都在其中,那个大妈也会去。
下了课Judy说晚上几个同学又会和Paul一起吃饭,然后去玩,我说我晚上有事,去不了了。回到家里,想到晚上可能会熬夜,另外Nancy这段时间躺在床上可能会很无聊,所以得给她找些书,再给她带个CD机和几盘CD,马上在屋里面翻箱倒柜的找。又上了会网,八点过才想起该吃饭了。一个人出来在想到什么地方吃呢,有个朋友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单位在春熙路进行演出,让我过去看一看,我说我还没有吃饭呢,他说过来吧,请你吃。
到了春熙路,人非常的多,在中山广场搭了个演出的舞台,这段时间几乎每天晚上在这里都有演出,好象是个什么叫“春熙放歌”的活动。找到那个朋友,打了个招呼,其实他也顾不上我了,让我来只是想让我看看他。我走到仙踪林,点了东西吃了,一看时间快十点了,就出来直奔医院。
和Nancy的朋友交接了一下,把她送下楼,就回到病房坐在Nancy的边上,我说听CD吗,给你带了几盘,她一听就高兴地说,你还是有些细心嘛,我还正无聊呢,我说你就是说我心眼小嘛,别看我长得粗,大智若愚,体胖心细,要骂我就就换个方式。她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突然冒了一句,没觉得你长得多好看,但有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我说呵呵,别哄我了哈,想说点好听的就把我打发了,我还等着你出院后好好报答我呢,不能便宜了你,现在说得再好听都没有用。
给Nancy戴上耳机,选了张Nat King Cale的CD给她放上,她闭上了眼睛,一会就在音乐声中睡着了。我看着电视,没有什么节目,就把随身带的书拿出来看,《亚当、夏娃日记》,分别以亚当和夏娃的口吻写他们创世之初的日子,比我的日记好多了。
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是不一样的。亚当认为女人的一切都不可理喻,夏娃认为自己的一切都理所应当;亚当认为自己的一切都充满了责任,夏娃认为男人的一切都不够浪漫;亚当认为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女人只是男人身上的一条肋骨,夏娃也认为这个世界是男人的世界,但觉得女人应该是男人大脑里控制一切的那根神经。
2002.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