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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2004-02-09   #19
da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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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建立独自一人走在秋雨连绵的街道上。他刚才去找吴少侯借钱,被人轰了出来,心里恨恨的。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去找陈锋,找陈锋一般不会落空,但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找陈锋了,他心里仅剩得一点善良在起着作用。他抹把脸上的雨水,咬咬牙。关键时候再去吧。
  路过一个汽车站,正碰上余三一伙从汽车上下来,脸上带着喜气,就知道他们又得手了。余三在公交车上如鱼得水,真出事了,前脚进去,后脚就出来了。
  马建立喊他一声。
  余三几个见是他,爱理不理的。
  “三哥,合伙做生意吧。”马建立跟着他们,走路一颠一颠的。
  “做啥生意?”余三根本不看他。
  “我现在有条门路,可以直接进来大烟,如果咱们拿出三万块钱,不出一月,保证变成六万。”
  “人家都卖四号了,你还在琢磨着卖大烟。”
  “你懂啥,四号在咱这边没市场,你以为咱这边有多发达,咱这边还属于低档消费。”
  一个马建立看着面熟但叫不出名字的家伙瞪了马建立一眼:“没事吧?没事玩去,跟着我们干啥。”
  马建立不理他,小声对余三说:“三哥,借二百块钱,一个礼拜还你。”
  “我也正想借钱呢,我要能借到三天还人家。”
  “我爹生病了,真没办法。”
  余三朝路边一指:“你学学人家。”
  路边一个老大娘,跪在雨水中,前面放一乞讨用的大茶缸。
  马建立停住了,咬着牙看着他们远去。
  折回头又到了刚才那个汽车站,马建立考虑着要不要上去偷点钱,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下来几个外地模样的人,一个个愤怒而伤心。马建立注意到有个中年人手拎里个旅行袋,上面有条很长的豁口。
  马建立就点枝烟,看他们。
  他们也看马建立,然后四处张望。
  不一会来了辆警车,下来几个干警。马建立朝后躲了躲,张着耳朵去听。听一会他就心花怒放了。原来这几个外地人是来进货的,货款五六万都被人洗了。他知道是余三几个干的,他心说余三,二百块钱你不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马建立快步走了,在一个烟摊处,拿起电话,他报了警。
  想象着余三几个该被判几年了,马建立心里很高兴。
  他跌跌撞撞往家走,他烟瘾发了。回到家后他从一小瓶子里倒出一些三脞仑,磨成粉,放锡纸上用火在下面点着抽了很久,出了身虚汗,然后倒床上蒙头大睡。
  晚上八九点钟他醒来了,坐在床上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是湖南的,做假证,马建立帮他和另一帮湖南人打过架。不过这人回湖南了,不知回来没有。
  马建立出门了,翻出身上的破本本,找个电话给湖南人打了手机。湖南人回来了,现在正好没事,一个人在屋里看电视,叫他过去玩。
  马建立有了精神,又拐回屋翻出一个很精致的皮包,用床单将上面的灰尘擦去。这是他过去拎人家的包,他觉得好看,就拿回家了。
  他现在身上没一分钱了,湖南人的住处在郊外,出租车还要坐好久,这个包就派上用场了。
  出门打上的,给司机说了地方,然后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等司机把车停下说到了的时候,他睁开眼睛,告诉司机需要等一下,接个人马上过来。见司机怀疑,他把包拍了拍,说我把这个放下吧,你别跑,我这包里都是合同,我下车还要记一下你车号。
  马建立吹着口哨消失在夜幕笼罩的村庄里。
  
  湖南人也没钱,翻了半天给马建立凑了不到一百块。湖南人说最近生意不好做,打击太厉害。马建立很沮丧。湖南人接下来的话引起了马建立的注意。
  湖南人说有个叫春牙子的同乡最近发了笔财,人家要得急,春牙子就狠狠砍了一刀,挣了三千块,放平常也就三四百。
  “是你们这里赫赫有名的大老板吴少侯,做了套行车证和过户手续。他真有钱,以后要能和他牵上线就好了。”湖南人说。
  “吴少侯我认识,他给谁做的你知道不知道?”
  “你认识他呀,太好了!以后给联系点活呀!”
  “你先问问给谁做的。”
  “好的,你等一下。”
  湖南人拨通了手机。
  “春牙子,我问一下,行车证上是谁的名字?哈哈,哪里哪里,我能断你的财路吗,我就是随便问问……噢,好的,你找找看……噢,楚弱雨,知道了,好的好的,改日见,你可要请我喝酒啊!”
  “先别挂,你问问是男的女的。”
  “哎……是男的女的……女的……好好,改日见。”
  
  马建立从湖南人那出来,已经是下半夜了,走了好远才搭上出租车。马建立叫司机拉他回市区,他要先买点大烟抽抽。他想这趟钱还不能付,还要像来时那样放鹰,不行就推开车门猛跑,他要撵就拿砖头砸他。
  接着他就想到了楚弱雨这个女子,他想这两天抽空打听打听,敲她一笔。女人总是好对付的,不行就举报她,恶心恶心她。
  “他奶奶的吴少侯,财大气粗,可从没借给我过一分钱。”马建立骂。
  
  第二天马建立出事了。

马建立把司机打了一顿,头上开了两个眼。司机一头鲜血去了医院,包扎好后给陈万明打了电话。陈万明是司机妹夫,陈万明有次打完老婆,叫司机和他妹妹一起跟他去一个地方,眼睁睁看着他嫖娼。
  司机说这个人好象是抽大烟的,瘦骨伶仃,中途还借他的手机打了电话,自称是什么建立。
  陈万明说知道了。
  
  马建立天快亮了才回家,大上午了还在睡。有人一个劲敲门,马建立骂骂咧咧爬起来,赤条条去开门。马建立是独居,拆迁后补偿的房子。门一打开冲进几个人,对马建立一阵拳打脚踢。门被重新锁上了,马建立嘴里被塞上了毛巾。
  马建立肋骨被踢折了几根,把毛巾拿掉时,两颗牙落在地上。
  马建立吐出一大口鲜血,呻吟着。这几个人他都不认识,他等他们说话。
  几个人打累了,有的蹲着,有的站着,有个啪嗒点燃了香烟。
  点香烟的人说话了:“知道不知道为什么?”
  “真不知道。”马建立喘着气。
  “半夜你是不是打了个司机?”
  “是。”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
  “陈万明的大舅子,他妈的,这次你完了!”
  马建立哆嗦起来。
  “两个眼,一个眼十万,要不就叫你失踪。你这种人每天都失踪很多。”
  “我去给陈万明磕几个头吧,我真没钱。”马建立想给这人下跪了。
  “先整死吧,晚上来拉尸体,过几天找人把这房子装修一遍。”这人对另外几个说。
  有个人就抽出一把雪亮的尖刀。
  “我想办法!”马建立喊起来。
  马建立要用他们电话,抽烟的这个把电话拿了出来,问他给谁打。
  马建立想站起来,又趴那了。
  “高四儿。”马建立说。
  “你他妈玩谁!你给高四儿打啥电话?”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俩是亲戚。”
  几个人互相碰了碰眼光,抽香烟这个拨了个电话,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又唔唔了几声,然后把电话扔给了马建立。
  “打吧,如果高四儿出面,拿十万块钱算了,大夫说大舅子可能成植物人,十万块钱一点不多。”
  
  高四儿和潘云飞建明这时在湖南,三个人正在一间民房里躺着,秋天的阳光照射进来,建明在聚精会神擦枪。
  高四儿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说声家里那边打来的,刚要接,建明一把夺了过来。
  “没人知道我和你们在一起!”高四儿很不高兴。
  建明把电池退了,取出卡,一用力就掰断了。然后把电池按上,扔给了高四儿。
  “一直给你说,不要用这个卡了,昨天还说过。”建明又开始擦枪。
  “老子和你们在一起就是把脑袋别腰上了,该注意什么老子自己知道!”
  建明笑笑,仔细吹着枪口。
  潘云飞翻了个身:“一会走吧,再去摸摸那个开矿大户的活动规律。搞一笔钱咱们再回去,他妈的闻天海,这次得用枪把他脖子以上全部打掉。”
  “再过一段吧,风平浪静了,咱们的伤也彻底好了。”建明说。
  
  高四儿不接电话,再打不在服务区了,马建立绝望了。那把刀还被那人拿着,寒光闪闪。
  屋里一时间很静,马建立嘴里又掉落一颗牙,落地有声。
  抽烟的这个拿着电话到了厕所,又拨了一个,一会又出来了。他抬起腿朝马建立脸上猛踢几脚,马建立脸上就豁开了,有块肉翻卷着。
  “咱们走。”他皱着眉掸了掸裤腿,对其他人说。
  
  这伙人从马建立家里出来,坐上门口的一辆轿车,正发动,一辆红色跑车驶了过来,开车的美女让他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弱雨开着车去找纭
  今天上午吴少侯对她说,他有个朋友是心理学教授,他想做一个调查,就是一个乞丐猛地得到了一大笔钱,他会做些什么。吴少侯决定帮他完成这个调查,吴少侯决定拿出五万块钱,丢给一个乞丐。弱雨觉得很刺激,拍手叫好。
  吴少侯说这个调查定在明天上午十点开始,你要有兴趣可以跟着教授去看。
  最后吴少侯特意叮咛弱雨,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纾她是做记者的,对这方面最敏感,说不定能做出一个很大的新闻来。吴少侯说虽说这对缫院蟮姆⒄购苡泻么Γ说不定对这件事的调查还能增加报纸的发行量,说不定老总以后更器重她了,可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这件事要悄悄地进行。
  弱雨本来根本没想起纾可听了吴少侯的话后就决定告诉缌恕
  
  缯在办公室做一篇通讯,弱雨趴她耳边说了,缧朔芷鹄矗说可以从别的角度切入,警世的角度也可以的。弱雨和缁髁苏疲约好明天上午联系。

当晚弱雨又没有回家,吴少侯带她去了郊区的别墅。这是座三层小楼,室内装饰古典而华丽。
  两人沐浴过后正在缠绵,弱雨的手机响了。弱雨好象没听见,蛇一样箍在吴少侯身上。手机固执地一直响下去,吴少侯抬头看了看。
  “接一下吧,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吴少侯说。
  “不嘛。”弱雨依旧箍着吴少侯开始肥胖的身躯。
  “听话宝贝。”
  弱雨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拿起手机看了看,随手给关了。来到落地镜子前,弱雨将乌黑的长发向后一甩,双手在脑后将长发挽住。
  吴少侯侧着身子,胳膊支着下巴,欣赏着弱雨完美迷人的躯体。
  “过来宝贝。”吴少侯说。
  弱雨过来了,眼光有些迷离。她将吴少侯抱住,轻轻地吻着他的后背。
  “为什么不接?”吴少侯转过身来。
  “是凡。”
  “你还在想着他。”
  “嗯。”
  “咱们结婚吧,我明天就把离婚证给办了。”
  “你真的愿意娶我?”
  “向天发誓,你是我寻找半辈子的人!我真的不能失去你。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真情,结婚前财产可以进行公证,我所有的财产都放到你的名下。”
  弱雨流泪了,她用尽全力拥抱着吴少侯。
  “明天我就告诉凡,我是你的人了,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
  “好吧,明天咱们一起告别过去。”
  “少侯,我把明天那事告诉缌恕!
  吴少侯愣了愣,猛地抱紧了弱雨……
  
  上午是个晴朗的天,秋高气爽。弱雨开着红色跑车,拉着纾两个人一路谈笑风声。弱雨说吴少侯今天办离婚,她以为缁岣咝说模可绺咝说氖且换峒唇发生的事。
  等红灯时,并排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人都在侧目看着她们。
  “靠,还是昨天那妞,又多个美女!”车里人正是昨天操练马建立的那几个。
  “反正今天没事,跟着她们,看能泡上不能,还是款姐呢。”
  “泡不上就奸她们,这样的美女放过太亏了!”
  “哈哈,那大伙一起上!”
  车子开到郊区,弱雨找个停车场把车停了。弱雨告诉纾吴少侯选得这地方,市区熟人太多,碰上了都是麻烦。
  那边几个人也把车停了,没下车,注视着她们。
  弱雨和绯外走,几个人使个眼色,也下了车,远远跟着。
  吴少侯已经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那里了,两个人在抽着烟,说着话。吴少侯手里拎个黑提包。见了弱雨和纾吴少侯招招手。
  到了一起,吴少侯介绍了身边的心理学教授,又给教授介绍了弱雨和纭
  “本来不叫弱雨告诉你的,现在只好这样了。”吴少侯对缢怠
  缜敢獾匾恍Α
  “看见没有,那边一个乞丐,我过去把包扔那里,包里有十万块钱,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吴少侯准备走。
  “不是说好五万吗?”弱雨不高兴了。
  “五万和十万没什么区别,你别说了,我过去了。”
  “乞丐捡了钱咱们不要惊扰他,看他第一步最想做得是什么。”教授说。
  
  陈万明手下的那几个小青年站在离他们十几步远的地方,装着看别处,注意力都是在这边。
  “他妈的,还有两个男的!”一个说。
  “那个男的好象跟谁一起见过,想不起来了。”
  “娘的,白忙活一场,那咱走吧。”
  “别慌,你看那个走的人,手里提那个包,依我的眼光,里面放的钱不下十万。”一个留小胡子的说。
  “你能得不轻!”
  “别忘了我原来是干啥的,余三都佩服我,你看那包,你看那鼓出的形状,他妈的我要是猜错了把眼抠了不要了!”
  “你不抠不是人!”
  “走,我先跟上去,一会我下手抢包,让他撵我,我捡那条小路跑,看见没,就口上有个发廊那条小路。你们别跟,你们从这边这条路进去。”
  “靠,你想吃独食呀。”
  “你没掂过包,你知道个屁,掂包的都是活地图。你们从这条路插进去,一直走,大概有五百米,有个岔路口,你们在那里等着,那会我就跑过来了,你们上去撞他,然后发生口角,暴打一顿走人。”
  “分钱时不够十万抠你眼睛!”
  “靠!”
  
  吴少侯走到那个乞丐跟前,把包放地下,拿出手机打电话。
  弱雨绾徒淌谌个慢慢朝这边走。
  小胡子青年见吴少侯打电话,快步朝这边走。其他几个青年走了几步站住了。
  吴少侯大声说着什么,然后口气变了,啊啊,出那么大事了?那我马上赶到,马上赶到!心急火燎地就奔路上拦出租车了。
  乞丐见状,把地上的包拿到了怀里,起身就走。小胡子青年大步赶上,一拳打倒乞丐,把包夺了过来。
  “妈的,这个包是我老板的,你敢拿着走!”
  乞丐起身来夺,小胡子三拳两脚又将他打倒,捏了捏包,心头一阵狂喜。他抬起脚,用尽全力跺向乞丐脚干瘦的脚脖,乞丐大声惨叫着,蜷成了一团。
  小伙子穿过车流不息的马路消失在对面那条小道里。
  弱雨绾徒淌谘壅稣隹醋磐环⑹卤洌等小胡子上马路了,三人才反应过来,一边追赶,一边拨打手机报警。
  那几个小青年也穿过了马路。
  乞丐见有人围观,嗷嗷叫骂,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房子后面的荒地里,躲进一面断墙后,四下看看,从怀里摸出了手机。
  “吴老板,坏了,钱被人抢了!”

在一家星级酒店,吴少侯摆了丰盛的宴席,给弱雨绾徒淌谘咕。吴少侯谈笑风声,说没线索算了,十万块钱,不伤筋不动骨的,何况本来就准备抛洒出去的,意外的是计划打乱了。
  “他跑得太快了,地形很熟悉,看来就是这一片的人。”弱雨说。
  “越是这样的地带越乱,城乡结合部,天南海北的人都在这里杂居着,违法犯罪的人员很多。”缢怠
  吴少侯笑着说是的是的,心里却在转着别的想法。城乡结合部的违法人员确实多,但基本都是小混混,光天化日之下他还没那个胆,而且他一眼能看出那个包里有巨款,可见不是一般人。留小胡子,瘦高个,回头托闻天海打听一下,这种亏吃得真窝心。
  教授开头话不多,喝着喝着喝高了,双眼不离纾言语间带出了轻薄。吴少侯起初装着没注意,和弱雨悄声说一些两人结婚的事,弱雨听得全神贯注。他见缑嬗胁豢欤但没有走的意思,他就知道绲男哪恐幸丫有他一定的位置了。后来教授干脆就问缢一夜多少钱了,还伸出五个指头,问五千够不够。缗容上了脸,挪了位置,挨着弱雨坐了。
  教授也恬不知耻挪了过来,借着酒劲摸了缫话选
  吴少侯这次看见了,拍桌子站了起来。
  “放肆!我吴少侯眼里最不能见的就是欺辱女同胞!你给我滚!马上滚!”
  教授清醒了,愕然地睁大了眼睛。见吴少侯真动怒了,心里害怕了,弯着腰退了出去。
  “这种人素质这么低,真不象是教授。”绶薹薜摹
  “他是哪个大学的?”弱雨问。
  “算了算了,别提他了,提起来生气。”吴少侯脸色一下神秘起来,“我这个人天生喜欢刺激,我想做一个游戏。我发现现在乞丐很多,特别是胜利路一带。我这个游戏是先叫人民路的乞丐全部消失,然后全市的乞丐都自动汇集到人民路,你们知道我用什么方法吗?”
  “无聊。”弱雨说。
  “什么方法?”绾芨行巳ぁ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吴少侯望着绲靡獾匦α恕
  
  席间吴少侯去卫生间,碰上了衣冠楚楚的六指,两人打了个招呼。吴少侯说听说黑孩儿现在发达了,啧啧,人不知道哪一天就冒出来了。
  “揽了段高速路工程。”六指说着走了。
  
  黑孩儿和六指一伙就在边上的一个包房里,黑孩儿抱着那次在哥厅认识的那个三陪女圆圆,一伙人大吃大喝。
  “等慢慢咱的钱多了,咱也发展队伍,养马崽,他娘的闻天海,等着吧,他以为天是他一个人顶着!”黑孩儿说。
  “其实当马崽挺舒服的,每人配个电话,每月几千块钱,啥活也不用干,每天就打牌喝酒,有事了拎着刀开砍,有时半年也碰不上一摊事,工资照拿。”一个说。
  “得找几个有真功夫的马崽,原先跟着狄爱国那个叫啥,陕西的,个不高,理平头,现在跟着霍家委了。那家伙真有功夫,听说百步穿杨,还一身武功。”另一个说。
  “好象叫陈斌,那家伙是厉害,狄爱国死后,据说闻天海陈万明都用重金邀请他入伙,可不知怎么的,他最后跟了霍家委。”黑孩儿说。
  “老公,你说你要去修理我原来那歌厅经理的,他每天晚上都要收我二十块钱,要不不给安排客人,他比我们坐台小姐挣得钱都多,想想真生气,有次没给他,他打得我半月起不来床。你啥时候去修理他呀?”圆圆搂着黑孩儿撒着娇。
  “你妈的别多嘴,我们正谈大事!”黑孩儿骂。
  “老公……”圆圆把手伸进黑孩儿胸脯,抚摩着。
  “好好,今天晚上就去,靠!”
  一个又说要想发展,必须抓紧弄钱,什么大弄什么。一个说银行大你弄不弄,一个说靠!
  说着话六指从洗手间回来了,他听了一会说,咱们绑架吧。
  “绑架得绑架有钱的,不好找,谁脸上也没贴字。”黑孩儿说。
  六指挥手叫服务员出去,见门关上了,他说:“我刚才碰见吴少侯了。”
  “嗯?”
  “叫圆圆先出去。”
  “老公,我不出去。”
  “你咋那么多废话,有屁快放!”黑孩儿说。
  “你不怕死我不怕埋,他妈的,说就说!”六指点燃香烟,“吴少侯资产据说上亿,绑架了他,敲个两千万应该没问题的。”
  “两千万,我靠!那就绑架他!”黑孩儿兴奋了。
  “哇!老公,咱俩拿五百万结婚!”
  “滚你妈的,闭嘴你!”黑孩儿骂。
  “咱们考虑一下计划吧,必须周密,动了吴少侯,市里可不是一般的惊动。”六指说。
  
  吴少侯这边也结束了,弱雨喝了不少酒,走路晃晃的。吴少侯坚持不叫她开车,给酒店交代了一下,叫他们看管好弱雨那辆车,和缫槐咭桓觯扶着弱雨上了自己的车。
  吴少侯没把弱雨拉到别墅,而是送回了她自己的家。他先送的弱雨,然后送纭N馍俸钏缁本没说话,倒是缫痪湟痪涞摹
  下车时,吴少侯快速给绱蚩车门,然后又进了驾驶座,隔着窗子说了声再见。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缤渥叛笑眯眯对着车窗。
  “什么?”
  “乞丐呀,哈哈。”
  “OK!”
  缁幼攀挚醋潘远去。
  
  吴少侯回公司忙到晚上,去找闻天海了。吴少侯跟闻天海私交不错,闻天海有时周转不开,从他这用钱,总是按时就还的。吴少侯被潘云飞敲诈,闻天海也有耳闻,但吴少侯不愿意承认。闻天海心黑手辣,他不想叫闻天海成为第二个潘云飞。
  闻天海的地点瞒着别人,但不瞒吴少侯。吴少侯很轻易地找到了他。
  吴少侯告诉了他今天的遭遇,那个青年留小胡子,瘦高个,眼光敏锐,身手不凡。
  闻天海想了想,说:“陈万明手下有这么一个人。”
  “你出一下面吧。”
  “我现在不能出面,陈万明现在正和我玩,他要接狄爱国的场子。”
  “那这口气不出了?”
  “报警,抢劫可是大案,何况是十万块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打听一下他名字。”
  “好的。”
  说着话刘七进来了,见吴少侯在场,犹豫了一下。闻天海示意他讲。
  “前一阵咱们的人不是去酒吧趟了一遍吗,我觉得不塌实,就每个酒吧派了两个弟兄,想等安住神再撤出。刚才接到电话,咱们所有在酒吧里的弟兄被打了,是一伙不明身份的人,四五十个,身上都别着家伙。”
  “是陈万明!”闻天海点燃一根烟。
  “我马上召集弟兄们吧?”
  “不用,咱们的人全部撤出,找人给陈万明捎个话,说这一块让给他了。”
  “大哥……”
  “打打杀杀谁也不好过,你动动脑子,等陈万明进驻酒吧一个月,咱们再下手,不动他一根毫毛,叫他栽了。”
  “不明白。”
  “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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