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和雪儿把床搬到了门边,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引何管正老
婆进屋的时候能快速地关上门擒住她。从某种意义说,她何尝不是何管正的受害人
之一,然而现在,她却也是一个极具危险和值得防范的人。
床底下,是我和雪儿五十元钱买来的一只狗的血。从内心深处说,如果不是要
用这些狗血,我是不会轻易杀一只活蹦乱跳的可爱的狗的。尤其是让我亲手杀了它
。鲜红的血液洒在身上让我恶心和感到罪恶。然而我没有办法,为了自己,更为了
雪儿。我想,如果在这次事件中,我的生活不如一只狗的话,雪儿却是一只狗远远
不能企及的,我能为了一只狗让雪儿去死吗?显然不能。何况,我心里,也是多么
盼望好好地生活下去。
狗血用一只小缸装着,上面盖了盖,就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狗血的腥臭似可
见的青烟袅袅地在整个房间渐渐扩散,直到充满了所有角落。准确地说,我受不了
这样的刺激。然而,人到了无奈之时,我又有什么好的办法。我能做的,只是静静
地陪雪儿讨厌并享受着这一切自己不愿享受的待遇。
我找出赵三老婆送的书,想从书中找一些防凶的对策。我们希望,我们能利用
一个短快的时间,抓了何管正的老婆,再从书中找出赵三钉何管正的方法。如果可
能的话,那就太好了。
夜里三点多吧,我们都还不想睡。我和雪儿一字字地读着书中的内容。何管正
一脸的笑在脑海中不断旋转,这让我急不可待地想从书中找出降灵物的绝招。然而
,这些书里,大多是讲一些民间怪事,很少有化解之法,即使有的,深奥无比,让
人不明不白。
我轻轻地放下书。眼睛有一些痛。我问雪儿,累了吗,累的话早些休息。雪儿
说不累。
当我再次拿起书准备看的时候,我感到窗外一个黑影闪过。
谁?我紧张地问道。
没人答话。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希望发现点什么可疑之处。然而没有。
就在我想不再理它的时候,黑影又闪了一下。这次我没想再把眼睛离开窗子了
,我一定要看清是谁在窗外。
窗子是木头做的二合窗。两页玻璃小门的中间,是一道关不严实的缝。我看着
缝发呆的时候,我看见有一缕似黑烟的东西轻轻的溜进窗里来,但很轻很簿的样子
。进屋的黑烟在我的视线里扩散着,随着越来越多的黑烟散开在整个屋子里,我的
心像是正在打气的气球,越来越加不安,眼看着就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