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对上帝给个评价,我想我会毫不客气地骂他是个混蛋!就算我前世做
了什么伤天害理灭绝人性抑或惨不忍赌的事,他才不可以有一丁点的理由来这么折
磨我,何况就算有前世,那也是前世的事,我和那个所谓前世是划得清界线的,他
是他,我是我,他做的事应该他在前世做个补偿,而不应该是我在今天莫名其妙窝
火地给他替罪羊!
我想大声地骂上帝,更想让他听得到,他要听不到,我骂了也是白骂,那不仅
浪费我的口水,更耗损着我的精力!那样的傻事我不干。但我想如果真有上帝并真
像传说中那么回事,我是决不会放过他的,所以我骂了。准确地说是经过这么多事
,我或许已经相信有上帝一说了。我骂得很痛快。过瘾之时,露露却来了。
看着露露,我突然想拉下脸来问一问她,她到底是什么立场?可是看见她一脸
的浅笑,我又忍了下来。这并不是我不问她的原因,我之所以忍了下来,是因为其
实我并没有任何证据任何理由来质问她。
事实上事情恰恰相反,我没有质问露露,她倒反过来开始质问起我来了。当她
一脸的怒气像洪水一样喷射在我的身上时,我才发觉,其实我刚才是看错了,刚才
看见的她的浅笑,只不过应该是苦笑罢了。露露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因我而起,她
厉声问我:吴兴你给我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符?
什么符,我给你下了什么符,我不懂你的话?
不是你是谁?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露露你别急,你慢慢说行不?
慢慢说?我能慢慢说吗,你今天不说我就不饶你!
好吧,那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吧?
什么事?你不知道?别给老娘装洋!!
什么事你不给我说出来,我装什么求洋!我大吼。
你就装洋!
我本来已经十分生气,听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顿感一股恶气从脚底“呼啦”地
一下全冒上来了,我朝露露摆了摆手,你滚,你给我滚出这里,滚――
露露见我也生那么大的气,他摇了摇头说,好啊你吴兴,你厉害,你等着瞧,
一定没你的好果子吃,我滚,我就滚,但是我会回来的,我回来的时候,就是你准
备死人的时候。
你回来的时候就是我死人的时候?这话我突然感到好耳熟。对,我记得何管正
和他老婆都对我说过这话。想起这些,我突然想哈哈大笑,就笑了,恐怖笑声让我
也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露露折身要走的时候正好雪儿回来了。透过门我望到,雪儿本想给露露一个笑
,却惊异地发现露露看都不看一眼自己。雪儿正奇怪,露露已擦着她的身体撞了过
去,并甩手恨恨地走远!雪儿怔怔地看着露露,显然,她并没有听到刚才我们的吵
闹。直到露露的身影在她眼中消失,雪儿才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怎么回事,吴兴?
没什么,和露串吵了。
吵了?为什么?
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总得有个理由吧?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露露说我给她下了什么符,我不懂。
下了符?
好不容易,雪儿才明白刚才的事。雪儿说这样不好,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们总
得弄个明明白白不是?雪儿还说,现在,我们已经再也得罪不起任何人了,何况是
露露,我们不能和她有什么误会。
雪儿的话让我有些感触。是啊,或许我刚才也过于激动了,没等事情说清楚,
却已把她给赶走了,要是真有个事,她还不误会一辈子?所以我对雪儿说,走,雪
儿你陪我去见露露,我们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儿拉了我坐下说,吴兴你别急,现在她和你都处于民常激动的时候,这时候
不利于解释,怕反让事儿给弄复杂了,那可不值得。你坐一会儿,等心情慢慢平静
下来我们再去找露露,无论是什么样的误会,我们总有机会给她说明白了不是?
好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