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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哥哥!看,前面有座庙耶!”远处传来雕儿清脆的声音。
哦?庙?天无绝人之路,正好是个避雨的所在。神经刀想着,忙招呼到:“雕儿,别走了,我们进庙里歇歇,看样子要下雨了。”
这是一座被遗弃的小庙,显然已经久无香火,四处都是灰尘,还好门窗还算完整,挡风避雨也还不在话下。二人打扫出一块干净地方,又生起一堆火来,刚围着火堆坐下,随便吃了些干粮野果,外面果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起初没怎么留意,坐久了便渐渐发觉,这所残旧的庙宇的异样。灰尘的味道、朽木的味道、霉烂的味道、门外风和雨的味道,混合出毛骨悚然的阴森。庙中央座着一尊马脸鹿角的不知名的神像,是石雕的,眼神阴沉诡异,栩栩如生。生起的火堆形同虚设,不但没感到一丝丝暖和,室内的温度反而在不断冷却中。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和敏锐警觉告诉神经刀,这里不像个避风港,倒像个贼窝、陷阱。
“雕儿,冷不冷?”不愿惊动了雕儿,神经刀视若无睹庙中的怪异,又折了几根树枝,丢进火堆中燃烧,发出啪啪的声响。
“有…有点儿。”瘦小的身子尽可能地向火堆靠拢,希望能把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可是无论怎么添柴火,衣裙仍是湿嗒嗒的,紧贴在皮肤上,越来越冷,小脸也被冻得略显苍白。眼皮越发沉重,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小脑袋往前一点一点的,眼看快要昏睡过去。
“来,披上我的外袍。”脱下外衣盖在雕儿身上,把她抱在怀里温暖被冻僵的小身子。“雕儿乖,好好睡。我就在你身边,别怕啊!”
神经刀闭上眼假装沉睡,不一会儿只听见神像里发出来一阵比乌鸦还沙哑难听的笑声。
那石像动了动,抖抖身上的尘埃,竟然活了过来,大摇大摆、阴阳怪气地走下神台,左右打量着雕儿和假睡中的神经刀。神情,像是仔细审评两件祭品质量的优劣,又像是在欣赏供品的美味和价值,舍不得一口吞下。
“果然是条妖龙。”正在犹豫的当儿,神经刀噔地忽然睁开了双眼,腾出左边手来,口中念了句咒文,朝妖龙一指,大喝一声:“定!”
结果妖龙手足僵硬,果然动弹不得。
“我道这好好的阳光灿烂,怎么无端变作乌云骤雨。原来是你这妖龙不守天规,在这胡乱布恶云施腥雨。还幻化作破庙,欲施害于我。说,是谁指使你来的?”
妖龙受了法术束缚,无处脱身,却也不肯屈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发出山崩海啸般的龙吟。神经刀眼明手快,口中念出苍灵箭咒文,半空走出一位容貌秀雅的电母,双手各持一枚铜镜。铜镜相转,忽的闪出一道金光射向妖龙。结果「嗤」地一声,金光从妖龙咽喉穿透而过,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箭,直射到两三丈外的地下!妖龙垂死向天挣扎了一下,终于不支气绝倒地,一对大眼不甘心地死死瞪着,直到尸体在空气中化为一缕黑烟,唯剩一道用废了的金龙符残留在地上。就在刹那间,尘没了,庙没了,风和雨也停了。拨云见日,阳光依旧灿烂温暖。雕儿在神经刀怀里睡得正香,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神经刀抱着雕儿走了小半个时辰,仿佛抱着她走,是天经地义的。终于,走到了有人烟的小镇,名叫玉华县。玉华县并不出众,出众的是县里唯一的小酒楼的大招牌,在走了好几日山路的神经刀眼里格外亲切。神经刀把雕儿唤醒,放了下来。道:“雕儿乖,起来吃饭了。”
还未踏进酒馆,便听到酒保与一老人高声谈论着一件大事情,似乎还提及到血花宫、水泊梁山、三公子和神经刀等的名字。神经刀满腹狐疑,领着雕儿进酒馆坐下来,点了几个小菜,侧耳细听酒保谈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