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about 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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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 2004-11-29   #291
ding
月影花雨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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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当了,一定是上当了!神经刀沉着脸,不动声色地和雕儿坐在玉华县简陋的小酒楼里,听酒保和老铁匠兴高采烈谈论血花宫三公子和水泊梁山神经刀日前于豹头山迎走太乙竹刀的情景。绘形绘色的,像是他们亲眼见到一样。

抬眼,正对上雕儿一脸无辜的神情,头低低地小声喝着汤水。心不在焉的,突然张大了嘴,俏皮地吐吐丁香舌,像是被烫到了。表情天真的孩子气似曾相识,那眉毛、那眼睛,真有点像儿时的爱爱。神经刀恍了恍神,心头那点怒气顿时消失无踪,不由自主地轻轻拍拍雕儿的头,柔声说:“慢点喝,别呛着了。”

“店家!”潇洒地一扬手,酒保连忙笑吟吟地捧着菜单小步跑了过来。

“客官还要添些个好酒好菜?”

神经刀摇摇头,问道:“请问,去豹头山的路怎么走?”

“哎呀!”酒保一拍脑袋,“近得很呀!沿着左边的山路一直上,用不着两个时辰就到了。可惜客官您来得晚,要是早几天,上去见识见识血花宫和水泊梁山那阵仗…嘿,还真不是盖的。”

“不用…两个时辰?”神经刀哭笑不得。被鬼灵精怪的雕儿牵着鼻子游山玩水瞎转了三、五天,而所谓的目的地,居然与他们相隔只有数里之遥。早知道,他临出行前就该把地图背熟了才来。

“好、好,咱们马上出发吧!”雕儿边擦嘴边机灵地从椅子上跳下来,对正门口的方向,鞋底抹油准备开溜。

“人都走光了,还去做什么?”右手不动声色将雕儿按坐回去,左手悠闲地摸着酒杯,若有所思。他所想的,当然不是三公子,既然他们已经把上古太乙刀带了回去,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倒是眼前这个雕儿,来历不明的俏姑娘,天生顽皮的急性子,似乎是个美丽的小麻烦。带上她,行程不便;丢下她,担心惦念。唉!该拿她怎么办好呢?还是随遇而安吧!

说到雕儿,她在竹节山努力拼凑的温柔假象,在沿途无数次好奇捣蛋中磨灭得所剩无几,淘气刁钻的本性越来越显现出来。神经刀倒不介意她的童心未泯,比起苏雪的端庄大方,雕儿的活泼俏丽另有一番风情。他喜欢、甚至欣赏这种天真率直。他说,不矫揉造作的小姑娘才是最可爱的,那种媚态、那种气质,无论用多少胭脂水粉也没法堆砌出来。雕儿听到这番出人意表的赞赏,兴奋得两颊通红,眯眯着嘴甜丝丝地偷笑。神经刀屡屡被那不经意的笑容迷惑而不自知,只当是这孩子长得标致、讨人喜欢,他才情不自禁留在身边照顾的。况且,以他的年纪都能当她的爹了,又怎会老牛吃嫩草?

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神经刀正准备放下银两结账,脸色却忽然一阵青一阵白。左摸兜,右摸袖,身上居然没有带钱!!!完了,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瞄了瞄酒保那尖嘴猴腮的势利相,神经刀暗暗叫苦,这霸王餐吃得不是时候。数数桌上的碗盘,雕儿的胃口还真不小呢!皱了皱眉,心念一转,很快又镇定下来。开什么玩笑,堂堂一代方寸掌门,连吃顿饭的小事都不会解决?嘁!

“店家!”

“有!”酒保笑吟吟的胖脸始终如一。

“麻烦你打理两间上房,我和…小妹今日就在贵店借宿了。”

“好的,好的。”

“ 噢,对了。待会请顺便送一桶香汤到小妹房间里。我出去走走,马上就回来。”想到出来几日,雕儿都没舒舒服服泡过热水澡了,神经刀周到地找人替她准备好沐浴的香汤。男子汉没事跳到河水里洗一洗无所谓,姑娘家细皮嫩肉的,万一冻病了可不好。

“没问题,没问题。”酒保不疑有它,笑吟吟地差小二到厨房生火烧水。

出了店门,神经刀一声无奈地长叹,玉华县看起来并不富裕,想找几两银子花花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出来的时间不能拖太久,弄不好那酒保会生疑的。若是空手而回,必定会被那酒保斥责辱骂,男的劈柴还钱,女的洗碗抵数…一想到雕儿那双嫩如春笋的小手会被油腻脏水糟蹋的可能,神经刀心里就像踩到尾巴似的抓狂暴躁。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有我在的一天,谁敢让她干这种粗活。但…难不成要我街头卖艺、打家劫舍、偷鸡摸狗?丢人呐…咦?不对。既然豹头山就在附近,山上豺狼虎豹必定不少,打一只弄回来卖,兴许还有点路费可用呢。乘着轻功绝尘而去,来回不到半个时辰,回时拎着一块还滴着血的完整虎皮,是空手打下来的,价也懒得谈地贱卖了五十两银子,乐得哨营的小兵以为遇上了傻子。

“店家,这里是今天的饭钱和住宿费。”大方地扔下二十两给酒保,自顾自的上楼回房间休息。“剩下的,算打赏好了。”

“谢谢,谢谢!”酒保笑得合不拢嘴,得意地对小二一扬眉。

迫不及待抹去手上血腥的痕迹,呼地松了口气,终究没累那娃儿为他劳作受苦,也没让她担心他安危的处境。举起手想扣门,拳头握在半空迟疑,没有落下。她应该舒舒服服沐浴好,甜甜地入梦了吧!不晓得睡得安不安稳,有没有踢被子。“雕儿,你睡了吗?”贴在门板竖耳细听,却听到哗啦的一阵戏水声和雕儿银玲似的笑语。哈啾~哎哟,玩得太久,终于在澡盆里着凉了。哈啾~又打了个小喷嚏,白皙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哈啾~哈啾~好像不太对劲了。

叩、叩、叩…“雕儿,你在里面吗?”神经刀敲门问道。

“在呀,在呀!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雕儿听到神经刀回来,立刻从水里蹦出来,迅速抹身、穿衣。什么也来不及打扮,松松挽了个发髻就跑去开门,高兴地跳进神经刀的怀里,像小猫似的亲昵地圈着他的脖子,丝毫没避忌男女该避嫌的意识。沐浴后的雕儿,身上透着淡淡的少女馨香,一丝一缕钻进神经刀鼻子里,充斥着他的嗅觉感官。一张小脸被薰得红通通的,像个小苹果,垂涎欲滴的让人好想咬一上口。发上未干的水珠滴在单薄的衣襟上,湿了一小片,越看越是妩媚。

“雕儿…你…”倒吸了一口气,这小家伙会不会太热情了?

“刀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呀?咦,你的脸弄脏了一块,我来帮你擦擦。”雕儿用衣袖拭去神经刀沾上两颊的尘土,眼中贼兮兮的笑意一闪而过,突然恶作剧地用食指把他高挺的鼻子按扁,又马上从他怀里跳下来,装个鬼脸咯咯咯的笑着逃开。呵呵,被耍了哦。雕儿怎么可能这么温柔。

“好啊,你这个小没正经的。”气得牙痒痒的,装腔作势要把她抓回来,咬一口解恨。“回去后一定得好好调教,把你教成一个知书识礼的好姑娘。”

“说书呐,好啊好啊,我想听。” 雕儿看起来一脸天真,叽里呱啦的缠着神经刀说了半日她最喜欢的诸子百家的故事,然后乖乖的静静的听他讲解,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发呆。望久了,又怕他会发现有什么异样,故意打个小哈欠,不时害羞地假装瞄到别处去。这份感觉格外熟悉,就像…就像往常神经刀教爱爱读书写字一样,若不是雕儿比爱爱要大上许多,还真以为她就是爱爱呢!大概,爱爱长大了就是这个样子吧!

“好了,不说了。”神经刀数着雕儿今夜的第十八个小哈欠。“早点歇息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上路呢!”

“去哪呀?”雕儿揉揉双眼,开始有点迷糊。

“带你回水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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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潭----
碧波潭的外围是个乱石坡,乱石坡上乱石遍地,大的小的到处都是。坡上极干燥,所生草木唯有红柳,如在山上笼了一团红云。朝东面望去,可看到碧波潭,一汪潭水被四面围在山中。潭边的小路因为年久无人走动,已被枯黄的树叶覆盖了,路边的荒草几有人高,阵风吹过,卷起一片片的枯叶。草从中也呼呼做响,象是猛兽发出的吼声。

潭边的渡口尽管是荒废了的,风景依然不错,清清的静静的。靠水边只有零零散散几根木头搭着,似乎一阵风浪就可掀翻。远望湖心有一小岛,倒也树木茂盛。听说,潭中常闹水怪,附近的百姓纷纷迁到城中,偏偏吴大牛这个不怕死的,居然拐带着水月妖娆,踢开石头精,吓跑柳树精,一路混到碧波潭龙宫外。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这里真的好美啊!”本来不太乐意被吴大牛拉着乱跑的可可咪,在目睹到碧波潭诗画般浪漫的美景后,不由得一句接一句地赞叹。

“更好看的还在后头呢。”吴大牛耸耸肩,不以为然地随手把玩着挂在腰间的鞋刷子。

“在哪呢?”可可咪左顾右盼。

“你先闭上眼睛…”

“想干嘛呀你?”可可咪戒备地盯着吴大牛。虽然这半个月来,吴大牛一路上对她的关怀照顾都算不错,但他毕竟是个陌生人,一个乔装成卖靴郎,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武功法术却深不可测的年轻人。

“先别那么凶嘛!我还以为,我俩的关系已经不比寻常了…唉!”吴大牛一脸委屈。“你先静下心来,想象一下。刚起的秋风,悦耳的‘沙沙’声,闭上眼,满脑一片灿烂的金黄…不是风卷落叶,也不是层林尽染,所有的思忆和憧憬都化成一排排青壳、白肚、金爪、黄毛的----大闸蟹!”

大闸蟹?可可米脑子里嗡的一声,记忆里迅速自动组织成香喷喷、红通通的大螃蟹形象。睁开眼,果然见到那渡口下养着许多秋天最诱人的美味。迫不及待咽了咽口水,想象自己仿佛已经尝到了妙不可言蟹膏蟹黄,细嫩弹牙的雪白蟹肉,还有一丝丝难以言传的多汁的清甜……好吸引的诱惑!我要吃,我要吃…

口水擦一擦,极力维持好对食物的自制力。“吴大牛,你带我来,难道只是为了…”

“对,”吴大牛眨眨眼,“就是为了请你吃顿大闸蟹。”

吴大牛甩出腰间的鞋刷子,在半空中幻作一道亮红的长鞭,啪的一声收回,鞭上已勾卷了四、五只张牙舞爪的大青蟹堆放在一起。也不忙除蟹壳,拉着可可咪并排坐下,在空地上随意划了个小圈,直接念动咒语用地狱火烧烤,说是这样才够真正的原汁原味。听着噼里啪啦的烧烤的声响,大闸蟹的外壳慢慢由青转赤,香味也渐渐飘散开来,引得可可咪食指大动。

本来,吃顿螃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吴大牛一心想获可可咪芳心,故意带她走过千山万水,来这个人影稀少的碧水龙潭边烤海鲜吃,为的就是制造两人增进感情的机会嘛!

“好肥的蟹呀,我吃蟹腿都够解馋的了。”蟹烤好了,可可咪无所顾忌,一边掰蟹肉一边赞道。

“好啊,那你把身子给我吧!”吴大牛手中指着螃蟹壳,眼里却色迷迷地盯着可可咪玲珑有致的曲线,一语相关。

可可咪觉得被吃了豆腐,正想数落回去,忽然督见红柳下,一怪模怪样打扮的山精水怪在树下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什么。那妖精四十来岁的年纪,圆头胖脸,鼻子一耸一耸的,像是在沿路嗅着某种味道,而且越走越向她这边来。

“呔!此山是偶开,此柳是偶栽…你们两个小屁娃在这里偷吃了偶圈养的大闸蟹,识趣的还不赶快留下买路财?”

吴大牛对这杀风景的颇为不满,不以为然地道:“不买又如何?”

那妖精从背后抽出一柄锋利的钢叉,凌空虚划出一个亮弧,牙关间挤出一个字:“杀!!!”

“不知阁下,何方神圣?”可可咪温声细语,与吴大牛的态度,又是天壤地别的不同气质。

妖精以为可可咪怕了他,得意地嚷道:“哇呀呀呀呀~~~,好!实不相瞒,大爷偶就是人称玉树临风胜潘安,一支李花压海棠的星海滩-黑石礁-----------海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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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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