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MUD游戏论坛-天下泥潭群英会-水泊梁山

文字MUD游戏论坛-天下泥潭群英会-水泊梁山 (http://www.aolai.org/forums/)
-   『 泥巴原创 』 (http://www.aolai.org/forums/f19/)
-   -   逝去的铃声 作者:dygz (http://www.aolai.org/forums/t2872/)

sohu 2003-05-17 11:43

逝去的铃声 作者:dygz
 
这篇文字因为dygz自己觉得不满意,所以没有上传。但是实际上写得很好,尤其金庸的风格已经非常自然地融入,写起来行云流水,毫不吃力。现在ebtg和moody都已经告别江湖,贴出前半部分,怀念这两个可爱率真、性格分明的MM。后半部,dygz什么时候自己觉得满意了再贴吧。addoil dygz, recall ebtg,recall moody......

(一)
大唐贞观年间,唐太宗李世民治国有方,民生富庶,华夏大地一片繁华景象。都城长安之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这一日约摸申时,日头已经西斜。长安城白虎大街老字号酒家喜福会门前站着几个酒店的伙计,在那里望着过往的行人,三三五五地聊着天。
突听的马蹄得得,一匹白马自东向西疾驰而过,马背上坐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相貌平平,却是一脸彪悍之气,一个看热闹的伙计不由的暗想,他妈的,这匹马真漂亮,老子把它偷来,少不得要卖上二十两银子……正想着,这汉子骑着马又跑了回来,在十字路口打了个转,向南去了。这个店伙伸长了脖子向那边望去,却什么也看不清。猛地里听到有人长声惨叫,接着又传来兵刃相交之声。这店伙再也按捺不住,望店里张望了一眼,见老板娘正在算账,便悄悄地溜了出来,顺着声音觅去。
十字路口南边有一家客栈,店号叫南城客栈,是长安城里最大的一家。南来北往的人都在这里打尖歇脚,喝上两盅。但此时,客栈门口却围了一堆人,那店伙在人群中挤了半天,才看见里面正是那骑白马的汉子和一个黑衣短须老者斗在一处,地上星星点点的都是血迹。只见那汉子飞身上前,手中青虹剑疾舞,一招“凤舞九天”幻出团团剑芒,将老者紧紧裹在其中,那老者连忙侧身闪开。随手一刀砍向那汉子的胸口,那汉子叫道:“好一招‘马革裹尸’!”手中青虹剑加力,将老者的金刀荡开。随即大叫一声:“慢着!”老者吃了一惊。这汉子微微一笑,乘着那老者微一分神那一刹那,手中青虹剑急颤,幻出满天剑芒,无数剑气有如百鸟投林般直向他扑来。老者躲闪不及,身上数处中了剑气,鲜血长流,脚步开始散乱。汉子左手捏着剑决,右手剑不住抖动,一式“杜鹃啼血”,手中剑平平刺出,“噗嗤”一声,青虹剑在老者的左腿刺出一个血肉模糊的血窟窿。老者眼见不敌,脚步一错,身形一晃,竟然钻进了人群之中。汉子一愣,眼光向周围人群扫去,却不见那老者的踪影。正自一个个细细打量过去,只见一个人影排开众人,向外走去。那人身形婀娜,一袭白衣,脚步甚快,转眼间已行至街头。汉子一提马缰绳,连人带马一齐从众人头顶越过,正想追去,却又勒住了缰绳,只是呆呆望着这远去的身影,竟似痴了一般。


只听的有人长笑道:“兄台好身手,如不嫌弃,请赏光移步与在下对饮几杯如何?”这汉子回过神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南城客栈二楼窗口立着一人,作文士打扮,青衣小帽,白净面皮,颔下三绺长须却是乌黑。这文士见汉子望着他,笑吟吟地拱了拱手,说道:“兄台,请。”
这汉子又向街头张望了一眼。翻身下马,将手中剑插入剑鞘。身形一闪,也不见他举手投足,便已上了二楼。文士微微一怔。大笑道:“好好好,爽快!”将桌上酒壶提起,提那汉子斟上了一杯。汉子道:“多谢这位大哥好意,请问大哥怎样称呼?”文士摇了摇头,漫声长吟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汉子愣了一愣,道:“这位大哥,你醉了。”文士道:“兄台是武林中人,却又多情,是以心不能静,剑意不纯。”汉子道:“你怎么知道?”文士道:“我自然知道,我自然知道……天子来呼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好酒啊好酒……”说着连饮数杯。那汉子却默默坐着,杯中酒一滴也没有碰。文士看了看那位汉子,道:“这位兄台,小弟有一句话相劝。还请兄台勿怪。”说着一辑到地。汉子忙还礼道:“哥哥有话,请直言便是。”文士哈哈一笑,叫道:“小二,取笔墨来。”店小二忙将文房四宝拿来。

这文士拿起笔来,蘸了浓墨,却不去纸上书写,径直在客栈墙上写起字来。那汉子低着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文士不假思索,一挥而就,将笔向后一抛。长吟道:“仰天长笑出门去……”那支笔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汉子面前的桌子上。那笔上白白的狼豪沾着墨迹,汉子眼中望去却是一片模糊,似乎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手持一根通体如墨的长笛,正呜呜地吹着。汉子口中喃喃地道:“是你吗?莫迪儿?真的是你吗?”伸手去揽她时,却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汉子一惊,方才回过神来。抬头看时,那个文士早已不知去向。墙上两行大字潇洒挺拔,写的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边上几个字略小,写的亦是龙飞凤舞,乃是“李太白”三字。

汉子望着两行字,突然象是领悟了什么,转身下楼去了,此时已是夜幕笼罩,繁星满天。他出了客栈,大踏步往南去了。

路上行不数里,已是衡山地界。他转而向西,又走了一程,远远望见一片村落。穿过村子,前面一条小路蜿蜒而上。两边苍松翠柏,处处透着古意。转过一处山坳,便望见一块石碑,上边刻着:“灵台方寸山”几个大字。这汉子取大路直上,进了山门,这时天色早已蒙蒙发亮了。

一线曙光照进了山门里的小院。那汉子低头立在一间屋旁,屋门上的一块匾在初升的阳光下烁烁发光。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讲经堂”。不知道等了多久,屋门才“吱”地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老道士,身着黄色道袍,手里拿着一根木杖。老道士见了这汉子,笑道:“你回来了?”汉子恭恭敬敬地答道:“是。”老道士道:“你一路辛苦,快去歇息吧。”汉子定了定神,道:“弟子有事要秉告师傅。”老道士笑道:“你先去歇息吧,有事明天再说也不迟。”汉子抬头,对老道士道:“弟子无理,想出门去了。”老道士闻言,将脸上的和颜悦色都收了起来,正色冷冷地道:“你好大的胆子!”
汉子也正色道:“弟子无理,请师父责罚,但是弟子去意已决,还请师父网开一面。”老道士道:“你难道还是为了那个女人?”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汉子点了点头,道:“弟子无能,请师父责罚。”老道士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你要叛出山门,须按规矩行事,你懂吗?”汉子点点头道:“弟子知道。”老道士道:“既是如此,你出手吧。”

汉子慢慢地将自己身上的剑解下来,却依然带着剑鞘。心中犹豫再三,将手中带鞘的青虹剑一横,摆了个“起手势”,表示对长辈的恭敬之意。老道士将手中木杖一摆,使出“醉闹蟠桃会”,脚步跄踉,左一棒,右一棒,打得汉子退了两步。老道士将脸一沉,叫道:“拔剑!还手!”汉子口中答道:“是”。只见老道士将手中木杖一抖,化为千万道霞光,再一抖,霞光顿收,汉子连忙用手里兵刃架开。口里道:“师父,弟子让了您三招,弟子放肆,要还手了。”老道士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呈情了。”汉子单足点地,使出一招“鹗立云端”,手中青虹剑疾进,幻出点点寒星,这一击正中老道士的前胸。老道士闷哼了一声,身子向后飞出,摔倒在地。汉子却没有继续追击,显是胜负已分。
老道士口中喃喃地道:“我方寸亦不禁婚娶,何苦为了个女人要叛出本派呢?”汉子一楞,道:“我要与她长相厮守,怎奈本派要讲经说法,莫名其妙的清规戒律太多。不得已……”话还没有说完。老道士手里木杖竟脱手而出,直取汉子丹田。汉子浑没有想到这一着,结果被重重地击中,啪的一声,木杖掉在地上。
汉子身子晃了几晃,手中剑撑在地上,他没有倒下去。忽然胸口一热,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傲然道:“多谢师父手下留情。”撑着手中剑,转身摇摇晃晃出门去了。

老道士挣扎着爬起身,穿过讲经堂,来到后山。山上有一片小树林,老道士在林中左一转,右一转,来到了一座木屋前,这木屋虽小,但是构思精细,手工奇巧,与屋旁林木浑然一体,不似人力所能为之。这老道士伸手在门上叩了几下,口中道:“有扰菩提师兄清修了。”
屋内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来者即是缘,云阳,进来吧。”
云阳应道:“是。”推门轻轻进入屋中。
屋中陈设甚是简陋,一张案几上摆放着几卷书和一盏茶。案几后端坐着一位更老的道人,长眉如雪,白发胜银。云阳打个稽首,说道:“师兄,他去了。”
菩提微微颔首道:“我已经知道了。来自来,去自去,各有缘法,强求不得。”
云阳道:“他对本派规矩颇有微词。师兄可知?”
菩提缓缓将桌上茶盏拿起,道:“水质净纯,来去无尘;不求净己,只求净人。”
云阳睁大了眼睛,道:“弟子愚钝,还请师兄明示。”
普提道:“你年轻时斩妖除魔。现在在做什么?”
云阳道:“弟子以为人心为本,习武为末;昔日为民除魔,现下育人正心,明理,无惑。”
菩提道:“不错。除魔是行善,育人亦是行善。只要心怀坦荡,管他是何门派?”
云阳默然,顿了一顿,又道:“师兄已将两仪剑法传给他了?”
菩提点头道:“但求善因有善果。无论何人入我门来,我传之两仪剑法以前,都要劝其向善。须知善恶只是一念之差,若有人因我这几句话而弃恶扬善,这一片苦心就算没有白费啊。”
云阳低头道:“弟子胜负之心太重,故而……作了……偷袭之事。”
菩提叹道:“枉你多年修为,还是心不能静……”
云阳道:“弟子知错了。”
菩提点点头,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那汉子一路挣扎着走下方寸山,暗自将真气在胸腹之间转了数转。心想:“伤的虽不重,却也要将养十天半月才能复原,我该怎么办?先去找她还是先疗伤?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呢?”心里一想到她,心中一荡,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如此在路上行了半日,自觉伤势加重,心想还是先回山寨养几日再说。何况山寨兄弟不少,也许有人知道她的消息也不一定。打定了主意,心里一宽,不由得加快脚步,顺大路直向山寨而去。
行到天色将晚,远远看见路边有一座小庙,心想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日再行。于是进得小庙,生了一堆火,吃了几块干粮,自行坐下来打坐运气。
过了片刻,汉子打坐已毕。长舒了一口气,刚刚站起身来,突然听见外面隐隐有哭啼之声。
当下提了长剑,沿着哭声一路觅去,只见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个小女孩,穿着花袄,梳着两条长辫子。边上几只小狼正在呲牙咧嘴地蠢蠢欲动。便在此时,一只小狼从远处跑了过来,在另一只的背上一踩,便跃上了那块大石头。那小姑娘一见这态势,吓的更加手足无措,只是大哭。
不由得汉子多想,眼看小女孩要被狼的尖牙咬到。当下一提气,身形只是稍稍一转,宛若一道轻风般从群狼的头顶越过,左脚立在大石上,右足微一发力,对着石头上那只狼的头就是一脚。那狼一声惨叫,在空中转了几转,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群狼围将上来看了看,又闻了闻,突然间一哄而上,眨眼间皮毛骨头,血肉飞溅,这只狼被撕了个粉碎。汉子不愿意看着狼群自相残杀,将那个小女孩抱起来,一纵身形,登时不见了踪影。

sohu 2003-05-17 11:45

(二)

汉子抱着小女孩,回到那座小庙之中坐下,那火堆还兀自未熄。火光晃动之下,汉子细细打量这个小女孩,只见她约摸十三、四岁年纪,生的眉清目秀,明眸胜秋水,肌肤如梨花。只是脸上泪水和着灰尘,一道黑一道白的甚是好笑。火光之下,那一对点漆相似的大眼睛也在不断地上下打量着那汉子,汉子仅仅看了她一眼,便把眼光移开了。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汉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方才夜色昏暗,以为她穿的是花袄。现在才看得清楚,原来是一件素色的衣服,上边五颜六色的画着花草树木,猫狗鱼虫。还画的不伦不类,稀奇古怪的,画树的地方当真插着几片树叶,狗的尾巴也是条毛茸茸的东西,也不知是怎么弄到衣服上的。
小女孩看着汉子,笑了出来。汉子奇怪地问:“你笑什么?”小女孩指着汉子的衣服道:“你衣服上的这些红花,好像真的是用血染的么?好像啊。”汉子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那是他受伤流到衣服上的血。他说道:“这是我的血,不是花。”
小女孩象是吃了一惊,接着吃吃笑道:“你这么大的人了,还骗人。羞也不羞?”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在汉子脸上刮了两下。汉子道:“我甚么时候骗人了。”小女孩道:“你说衣服上是你的血,你若是受了伤,怎么还能杀死恶狼呢?分明是你想穿花衣服,也不怕羞。”汉子淡淡地道:“杀死只狼又算得甚么?”小女孩张大了眼睛望着他,象是要看穿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一样。突然说道:“你这个人好没趣哦,和我讲了这么半天话,连一下都不笑。喂,我问你,你叫甚么名字?”
汉子道:“我的朋友都叫我晓晓。”答了这句话,心中似乎又想到了甚么,呆呆地望着火堆出神。那小女孩连叫了他几声,汉子都没有听见。小女孩见他不理自己,觉得甚是没趣。突然拾起地下一块石头,向晓晓丢去。眼见石头要砸到晓晓的胸口,突见晓晓的手似乎动了动,石头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小女孩拍手大叫:“好,好,你把这接石头的本事交给我好不好?下次见到何东狮,我玩给她看,一定吓她一跳。”汉子缓缓抬头,将小女孩从上到下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说道:“刚刚那一手是雪山派的暗器功夫。不过学武可是个苦事情。你可吃得了苦?”小女孩连忙忙不迭的点头,看得晓晓头都晕了。
小女孩跑过来揪着晓晓的衣角,道:“你教我啦,好不好嘛?”晓晓道:“你一个女孩子,要学这些东西做甚么?”小女孩将小嘴一撅:“说来说去,你还是混赖,那我们来打个赌。我给你猜个谜,你要是猜不到就教我,好不好?你听着,在娘家金枝玉叶,在婆家骨瘦如柴,不提起还则罢了,一提起泪水涟涟。”她不等晓晓说话,先自行把谜说了出来。晓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我不知道。”小女孩高兴地跳起老高,拍手笑道:“你不许抵赖啦。”

晓晓“嗯”了一声,心道这女孩儿真是调皮。想了一想道:“好,你既要拜我为师,便听我的话,要不然我就要打你啦。”小女孩道:“你教给我打恶狼和接石头的法子,我自然听你的话。”
晓晓道:“既是如此,我便……”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的父母家人呢?你一个女孩家怎么自己在外边乱跑?”小女孩道:“我家住在好远的地方,我自己悄悄跑出来玩的。喂,你可不要和我家里人说啊。”晓晓道:“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和你家人说啊?”小女孩说道:“嗯,你终于肯问我的名字了?”说着嘻嘻嘻地笑出了声。附在晓晓耳边,悄声道:“我叫幸福的鱼面颊,这个名字好不好听?”晓晓终于忍不住笑了一笑,心道:“这名字好奇怪。”想了一想,对小女孩道:“你的名字太长了。不好记,我帮你改一个好不好?”小女孩道:“好啊,好啊。你说叫甚么好?”
晓晓微一沉吟,从怀中摸出一个玉佩来。火光下只见的那玉佩晶莹剔透,下边还有几个小坠儿。轻轻一摇,坠儿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晓晓道:“这玉佩是我从高家集得来的,我留着也无用,就送给你吧。”小女孩高兴得跳了起来,说道:“谢谢你啦。”将玉佩接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又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间。绕着火堆又蹦又跳,一串串叮叮当当的声音便远远地传了出去。
晓晓看着小女孩高兴的样子,心里一喜,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他缓缓站起身来,道:“你就叫叮叮当当罢,这个名字挺好听的。”
当下二人在小庙里歇息。晓晓去折了些树枝,加在火堆之上。回头看叮叮当当时,这小姑娘已经在躺在地上睡着了,脸上挂着清清的笑意,不知在作着甚么好梦。自己又打坐了一忽儿,觉得有些累了,便靠在墙上,不知不觉地便睡了。

晓晓一觉醒来,已经天近正午。他爬起身来,却不见了叮叮当当。他也不以为意,自己提了长剑,出了小庙,沿大路去了。刚走出几十步,只听的身后叮叮当当做响,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你怎么不管我就一个人走了?”正是叮叮当当追了上来。原来叮叮当当早晨起来,见晓晓未醒,便悄悄躲在庙门后,想吓他一吓。谁知晓晓根本不去理她,自己讨了好大没趣,看见晓晓上路了,便追了上来。心中盘算着怎么捉弄他一下,好出这口气。
两人行了一程,只见得前面现出好大一片芦苇塘,又远远望见旌旗招展。叮叮当当突然道:“你上哪里去啊?”晓晓答道:“我是梁山的人,现在要回梁山去。”叮叮当当问道:“梁山是甚么地方?那里有甚么好玩的?”晓晓指着前面的那一大片芦苇道:“那里便是梁山泊了。水泊梁山是现下第一大的帮派,勇冠军寨主和手下弟兄们在那里匡扶正义,替天行道。山寨里都是好弟兄,可不是甚么玩的地方。”叮叮当当听了,撅起小嘴不高兴地道:“那我要是和你一起去了,每天闲的无事,闷也要闷死啦。”晓晓心道:“这话倒也不假,这女娃娃调皮好动,要是上得山寨,闲中生事,恐怕勇寨主不喜。”一念至此,心中却没了计较。
正思量间,两人已行至芦苇塘边。突见一爿小店,店前插着青梨花旗,上写一个斗大的“酒”字。二人在店门前停下脚步,只听得店内有人讲话。
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重礼至此,何以克当?麻雀姊姊太客气了。”这声音虽不清脆,却有若花香扑鼻,月色泻地般,令人感到温柔可亲。只听得另一个女子声音答道:“敝上闻得梁山映儿女侠不幸遭人暗算,心急如焚,苦于自己分身乏术,特着婢子来献上人参果三枚。只盼映女侠能早日康复,尽除天下宵小,足慰敝上平生之愿。”
晓晓听到这里,不由得“啊”了一声。那温柔的声音道:“外边是哪一路的朋友路过梁山?如蒙不弃,便由小妹作东,同饮一杯如何?”晓晓答道:“是我。”携了叮叮当当的手,推门进屋。
只见屋内一张酒桌旁坐了两个女子,见得有人进屋来,两人都站起身来相迎。东首的女子身型高挑,身着华服,皮肤白皙。头上束了一只金钗,长发垂至腰间,五官生的甚是秀美。西首的女子略矮,却是一身朴素打扮,眉宇之间却透着一股不让须眉的傲气。那东首美女抱拳笑道:“原来是晓晓兄弟。快坐,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晓晓抱拳还礼道:“依蝶姊姊一向可好?”依蝶笑道:“好,好。”顿了一顿,指着西首的女子道:“这位是血花宫的管家,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麻雀女侠。”晓晓连忙施礼道:“久仰,久仰……”一言未尽,只见旁边的叮叮当当已经笑弯了腰。
自从进得屋来,叮叮当当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一直在不断地四处打量着。突然间听的有人居然名字叫麻雀,这等事可是前所未闻,不由得笑出声来。依蝶皱了皱眉头,道:“这位小姑娘是……”那麻雀却是涵养甚好,脸上并无怒色。晓晓忙道:“她叫叮叮当当,是我新收的徒儿。”
晓晓对叮叮当当道:“你怎么这样没有礼貌?快去见过依蝶师叔和麻雀女侠。”叮叮当当对着晓晓吐了吐舌头,对着依蝶行了个礼道:“师叔好!”又对着麻雀笑了笑道:“麻雀姊姊好。”说着不由得又笑了出来。依蝶也微笑道:“这么一会儿,我就成了麻雀姊姊的长辈啦。”说着几人相对大笑。
晓晓对二人问道:“方才听说映儿受伤,可是怎么回事?”依蝶道:“映儿姊姊在开封城遭人暗算,身负重伤。”晓晓惊讶地“啊”了一声,问道:“是甚么人这样大胆?”麻雀回答:“听说是六扇门的人……”晓晓正待再问,忽听的“嗖”的一声长响。叮叮当当吓了一跳,问道:“这是甚么声响?”依蝶笑道:“勇寨主派人来接大伙了。这便是山寨里响箭的声响,通知我们上船的。”
当下几人出了酒店,来至店后一座水亭之上,只见对过芦苇泊里,三五个小喽罗摇着一支快船过来,径到水亭之下。四人一同上船,小喽罗摇船直奔芦苇丛中去了。依蝶指着前方道:“那里便是山寨了,这岸边唤做金沙滩。”叮叮当当顺着她手望去,只见对面岸上一座高山,山势甚是险恶,岸边一溜泊着二三十只轻舟。岸上一排石阶弯弯曲曲盘上山去,两边皆是大树,半山腰里有一座亭子。叮叮当当扯了扯笑笑的衣襟,示意他俯下身来。晓晓弯下腰,叮叮当当在他耳边悄悄道:“这勇寨主是甚么人?这座山倒真的气派得很呢。”晓晓道:“勇寨主是梁山之主,当今武林第一高手。在他面前,你说话可要小心啦。”叮叮当当点点头,心中却在想象着这武林第一高手的模样。
几人拾阶而上,行至半山腰,叮叮当当看见那亭子上的匾写着“断金亭”三个大字。又见有两人立在亭中。一个彪形大汉,满脸胡子,披挂着铠甲;另一个是个道人,五绺长髯,身着道装,端地是仙风道骨。叮叮当当心中暗想:这两人不知哪一个是勇冠军?
只见亭中两人快步走上前来,一个抱拳,一个稽首。麻雀与晓晓连忙抱拳还礼。那满脸胡子的大汉道:“寨主在聚义厅相侯麻雀女侠大驾,特着属下零零发与神经刀前来相迎。麻雀女侠请!”那道长神经刀笑眯眯地道:“晓晓兄弟也回来了,好啊,好啊。”叮叮当当心里暗道:“原来这两人都不是勇冠军。”几人转过一出山坳,便见一座大关。关前摆着枪刀剑戟,弓弩戈矛,四边都是擂木炮石。进得关来,两边夹道旁摆着队伍旗号;又过了两座关隘,方才到寨门口。众人只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中间里镜面似的一片平地,约有三五百丈;靠着山口便是正门,上书“聚义厅”三字。只听里面一个声音道:“麻雀女侠一路辛苦了,在下未能远迎,恕罪恕罪。”麻雀抱拳还礼道:“哪里哪里,勇寨主太谦了。”叮叮当当瞪大了眼,一心想见见这天下武功第一的勇冠军是甚么模样。

sohu 2003-05-17 11:48

(三)


只听的“哈哈”几声大笑,从聚义厅内快步走出一位年轻人。此人身形甚是瘦削,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此人三两步抢上前来,向麻雀抱拳道:“多年不见,麻雀女侠还是那样年轻啊。”麻雀微微一笑,道:“多谢勇寨主惦念。”叮叮当当万万没有想到,原来武功天下第一的勇冠军竟是这样一位年轻人。晓晓上前拜道:“寨主安好。”勇冠军笑道:“你也回来啦,好好。这小姑娘是谁?”晓晓便把途中遇狼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勇冠军听了微笑道:“既是你的徒儿,便先带她去屋中歇息吧。”
当下麻雀与勇冠军手下等人在聚义厅寒暄落座。晓晓带着叮叮当当到自己屋里歇息。叮叮当当进得屋来,见到屋里墙上挂着一张琴,颜色暗旧,上面刻着两只飞舞的凤凰,便问晓晓道:“这张琴挺好看的,让我玩玩吧?”晓晓道:“这叫凤凰琴,名琴实剑。能打暗器,伤人于无形。不过要想用这凤凰琴,便要先学百鸟剑法。”叮叮当当听了,大声叫道:“我要用凤凰琴,我要学百鸟剑法!”晓晓道:“急不得,要先学些基础。”当下晓晓便传了她一些拆招卸力、剑术及轻功的技巧。
过了片刻,有仆人来报,说道勇寨主唤他二人,晓晓便领了叮叮当当前去。到得大厅之中,只见勇冠军居中而坐,西首宾客席上坐的正是麻雀。东首主席上坐着六七人,断金厅迎客的零零发和神经刀都在其中,又有些门人弟子立在后面。人数庞杂,一时也来不及细看。只听的勇冠军朗声道:“如此便请回复练惊鸿帮主,便说梁山上下皆感谢练帮主美意。”麻雀还礼道:“勇寨主太谦了,些许薄礼,何足挂齿。既如此,婢子便告辞了。”勇冠军又转头对晓晓道:“奸贼暗算我梁山中人,只怕转眼就有恶战。这小女孩在这里恐受池鱼之殃,你便随麻雀女侠一同下山,将她安顿在血花宫,随后回山寨来复命。”晓晓应道:“是。”

三人下了梁山,一路之上晓行夜宿,这一日到了广西境内。麻雀指着前面的一座山道:“这山叫做血花山,那最高的山峰叫做夺命峰,血花宫便在峰上。”叮叮当当奇怪道:“为甚么叫做血花山?”麻雀道:“这山上有一种花,其艳如血,乃是别处所无。故老相传天女思凡下界,与凡人相爱。天帝震怒,将两人拆散。天女思夫,洒泪成血,染红了花儿,故此唤做血花。”几人沿路上山,果然见路边坡上,山坳之中,颇多红花。
三人上了夺命峰,迎面便是花凝殿,再往上去便是飘雪厅。叮叮当当一路爬山早已累的气喘吁吁,看到这座凉亭,忙不迭的跑过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她歇了一忽儿,忽然注意到麻雀和晓晓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东边。她连忙探头过去,只见东边的一块空场之上有两人交手,旁边立着一人观看。细细看去,交手的两人一个穿黑衣,一个穿黄衣,因为离得太远,相貌看不清楚。她好奇心起,连忙起身跑出亭子,向那空地奔去。到得近前,见那二人都是二十来岁年纪,穿黑衣之人较胖,手里持着一柄钢叉;黄衣人身型瘦小,右手拿着一把铁剑。只见那黄衣人身形平平掠起,神情凄然,不经意间右手铁剑一抖,一道剑虹将黑衣人团团罩在其中,眼见铁剑直奔黑衣人的右腿。那一旁站立之人不仅叫道:“好一招鹤影寒塘,使得果然如诗如画!”叮叮当当也无心去看这人的模样,凝神只是观看二人打斗。那黑衣人神态自若身形一晃,突然之间转到了坤门,出现在黄衣人身后。接着身形不动,手中钢叉用一招“此地空余黄鹤楼”,指向黄衣人的腰间。这招似乎颇为窒滞生硬,但毫不拖泥带水,攻势甚是凌厉。黄衣人不慌不忙,身子如行云流水般往后一飘……再一飘,早避到了五尺开外。
只听的旁边那人道:“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慕容雪,你的八卦阵法尚未纯熟。明海,你的逍遥游也要继续用功才是。”黄衣人和黑衣人齐声答应。这人笑眯眯地转过头来,向叮叮当当道:“小妹妹,你是谁啊?”叮叮当当看看他,只见这人胖胖的身材,身着绸袍,笑眯眯的甚是可亲。叮叮当当正待说话,身后一个声音道:“这是我路上新收的徒儿,诸葛兄看还过得去么?”正是晓晓到了。这人呵呵一笑,道:“你老兄的眼光,兄弟当然信得过啦。”晓晓对叮叮当当道:“来,我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是血花宫大侠诸葛先生。”接着一指那黑衣人:“这位是东海踏雪无痕义气侠慕容雪。”又一指那黄衣人:“这一位是雪山派名宿明海。”叮叮当当甚是乖巧,双手抱拳道:“各位仙长请了。”

晓晓在山上住了几日,祥加点拨叮叮当当的功夫。月余过后,叮叮当当的武学根基已打得颇为牢固,晓晓心里惦记着要回梁山复命,这一日执意要下山。叮叮当当甚是不舍,晓晓道:“师父把梁山的事情一了,马上就回来看你。”又将凤凰琴留与叮叮当当。辞了诸葛先生等人,自行下山去了。

叮叮当当每日除了练武,无事可做。有时刚想偷懒,谁知诸葛先生就象早已知道一样,每天都对她严加看管。一眨眼半年已过,这一日是阴历十五,月色娇好,叮叮当当无心练武,自己拿了凤凰琴,在院子里赏月。忽听的院子外面隐隐有歌声,顿时好奇心起,纵身一跃出了院子,月光朗照之下,只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蹲在花坛边,不知在做些甚么。她悄悄地走过去,凝神听去,只听的这人口中唱着:“我歌月徘徊,我舞应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原来是李白的诗句。口音稚嫩,是个少年的声音。叮叮当当问道:“喂,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那人“啊”的一声,似乎吃了一惊。回过头来,果然是个少年,看起来年纪似乎比叮叮当当还要小些。他说道:“我在这里种树啊,这棵树是摇钱树。”叮叮当当看到他面前确实有一棵小树,上边似乎还闪着金光。叮叮当当喜道:“甚么时候能有钱啊?我来帮你摇好不好?”那少年道:“好啊,不过这棵树上的钱,我已经答应给我的朋友天狼星啦。”叮叮当当道:“你很有钱么?为甚么自己种了树,钱却给别人?”那少年道:“我没有钱,不过朋友自然比钱重要。”正说着,从远处又蹦蹦跳跳地过来一个少年。那种树的少年喜道:“天狼星,树已经种好了!”天狼星笑嘻嘻地道:“谢谢你啦。”俩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叮叮当当见他们不理自己,觉得没趣,转身回房去了。

山上无事可记,眨眼间又过了一年。这一日晓晓突然来到山上。师徒相见,自有一番悲喜。叮叮当当将自己这一年来所习的功夫练了一遍,晓晓喜道:“没想到你的功夫进展如此之快,已经到了已有小成的地步了。为师这次来,再好好点拨你一段时日。”于是叮叮当当便随着晓晓每日勤练不辍。
这一日正午,诸葛先生、慕容雪、明海、麻雀、晓晓和叮叮当当正在用饭。突然听得屋外有衣袂带风之声,正纳闷间,一个青年闯将进来,大声叫道:“诸葛先生,不好了,出事了。”诸葛先生道:“三公子,你不是随帮主一起下山去了吗?帮主他人呢?”三公子吸了口气,道:“我三个月前在开封城与帮主分开,帮主和樱桃姊姊去了长安采购药材。”诸葛先生道:“你坐下来慢慢讲。”这三公子虽然一路颠簸,满身风尘,却依然神态自若。他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续道:“帮主和樱桃姊姊一共买了三百两黄金的药材。在长安南城客栈歇息时,却一不留神把药材丢了。正急得要命时,有人看见这些药是逍遥羽捡去了。”慕容雪听到这里,问道:“逍遥羽?就是三国联盟的总瓢把子?”三公子点了点头,又道:“大家同是武林中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帮主和樱桃姊姊便依着江湖规矩,去寻那逍遥羽,想讨回那些药材。哪知那逍遥羽竟矢口否认,直到我们请出证人来,他才不得不承认……”话音未落,慕容雪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还有这样无耻的小人!”震的桌上的盘盏翻了一片。三公子续道:“他给了我们二百两金子,又陪了许多好话。我们想药材失落,我们也有责任,本想就这样算了。谁知他们暗地里伏下人手,偷袭帮主和樱桃姊姊,正好被我撞上,我和樱桃姊姊杀了他们几人,樱桃姊姊被他们杀了。帮主下落不明,存亡未卜。”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都在想着什么。诸葛先生道:“能杀得了樱桃的,江湖上不会太多,你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三公子道:“八荒六合。”诸葛先生也吃了一惊,道:“八荒六合?他也不是三国的人啊?”三公子气愤地道:“他穿了三国的衣服,就以为别人认不出了?”
叮叮当当一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望着三公子,听他讲着出生入死的经历。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脸上一直都有着一种自信的神色。三公子似乎感觉到了甚么,望了她一眼,叮叮当当马上就把目光移开了。是不是他还在看着我呢?为什么我的脸上那么热呢?叮叮当当想。

只听得慕容雪大声咒骂着,晓晓,明海,麻雀脸上皆有悲愤之色,诸葛先生却是面无表情。隔了一会,诸葛先生缓缓地道:“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慕容雪道:“还计议甚么?我们的人都死了。说不得,我现在就去挑了三国联盟。”说着,一脚踢翻凳子,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kekemi 2003-05-17 17:12

support dygz
对月这篇文章是相当不错的,只是他自己对自己要求太高...
不管怎样,也是为爱情而做的,贴出来作为一段心路历程的见证吧!*hoho

ppiao 2003-05-18 23:00

sweat dygz,
addoil,
下面的还没贴出来吗?胖子跟我说都贴完了
slogan zijian
*cool

fengyue_xyj 2003-05-18 23:21

support dygz
继续贴呀!!养一下眼啊。呵呵

woodman 2003-05-19 02:28

继续帖啊!
都帖出来,这是我看到的关于xyj唯一有结尾的小说.

ppiao 2003-05-20 03:00

stoneman 都看到结局了,
我怎么没看到,wuwu
slogan slogan

woodman 2003-05-20 03:21

我这里也没有全部的
我是在mayor那里看到结局的

ding 2003-05-20 10:13

??
ran hou ne?
没了吗?后来怎样?

dygz 2003-05-25 20:04

我自己来说两句吧,虽然接触mud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但是打鱼的时候少,晒网的时候多。我这个人性格挺怪的,常常情绪化。

xhg和sg相互pk的时候,我对细节不是很清楚,这就导致了小说的某些情节描写的比较模糊。换句话说,我写的是我自己都比较陌生的一个故事。而且小说里的人物,不可避免的掺杂着自己的好恶。我在设想晓晓这个人物的时候,他的情感更多表达的是我个人对情感的一些认识,而且晓晓和明海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物,所以hhcc认为我对晓晓这个人物描写的不成功,我不否认。

但是小说毕竟是小说,我们在mud里的世界不能完全搬到小说里。在mud中,一个id可以被pk或nk十几次,但是在武侠世界,我在尽量避免着神话里的那些事件。一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大多数的pk我都改写成了受伤。

这部小说如果说还有可取之处的话,那就是我在小说里的运用的语言还可以,但是情节单调,人物性格也不是我想象中那样的鲜明,我看到大家的留言都是想知道结果,但是我更想看到的是对这篇文章的批评之言。

自己胡写了几句,权做引玉之砖。

nirvana 2003-05-26 04:47

哈哈贴出来了?
就说几句吧, 总体来说感觉整个文章好像不是写xhg, 任何一个武侠故事都可以搬上去换个名字就行了. 越看就越得我像个花痴. flykick dygz
说说我所了解的xhg的主要id们的性格吧:

1, zijian: 江湖人称胖子, 大胖子, 好大一胖子. xhg的帮主, 其实是傀儡. 一看就知道有福气. 对任何人都很亲近, 然后在背后捅人一刀(snicker). 有一双非常灵巧的手, 像陆小凤里面的朱停
2, standalo: 重义气, pk都不是他惹出来的, 冲在最前头的总是他. 喜欢在风中独唱: "I stand alone".
3, ppiao: 飘飘, 皮皮, 简称pp, 在现实里便宜了standalo当了他的gf, 于是在mud里疯狂报复, 导致stan情敌无数. 曾经post出去这样的口号:"现实我都被stan占走了, mud里还结婚多没意思啊." 口头禅"F**K off".
4, maque: 终极隐藏boss, 人称吸毒雀, 尤其喜好收藏rsg, 年龄不详, 身高不详, 三围不详. 终极perform: 潜水. 江湖人士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wx有多深, 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5, sandman: 三公子, 刀疤男, 一般小孩一般靓一般mm看不上. 为人心狠手辣, 无数腥风血雨都从他引起的.
6, woodman: 下面说woodman(未满18岁者请自动闭上眼睛跳转下一人物): 和sandman同吃同喝同睡. 具体细节请联系我的email或用信用卡支付观看.
7, ebtg: 从小想有当大姐头的梦想谁知魅力不够后来终于堕落被sandman和pp带坏变成一介女魔头特点说话不带标点符号敢爱敢恨ebtg再也不是以前聪明可爱天真纯洁善良的ebtg了..
8, kkm: 长期被其bf追杀, 现已被迫隐居田园了.
9, moody: 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辣手催花貌美不可方物总之可以淹死鱼摔死鸟砸烂一堆花花草草.
10, me: 勤奋朴实, 拥护中国共产党, 坚持4项基本原则, 坚决支持台湾是中国不可分裂的一部分的无产阶级革命家. 后来被资本主义moody诱惑叛变了.

嗯嗯, 以上都是个人体会, 仅供参考, 希望这些对你有帮助.
ps: 其实我就是三重性格的人, 跑龙套演nirvana, corsair, sailer.
rofl结果三个死了两. lament2 nirvana

woodman 2003-05-26 04:55

故事的结尾....
都死光光了
可怜的hhcc
可是大恶人a3还活的好好地
还娶了新老婆,还是要做饿人!
反动派是打不倒地!!!!!!!!

kekemi 2003-05-26 18:56

8, kkm: 长期被其bf追杀, 现已被迫隐居田园了.
flykick hhcc
再胡说八道让moody再kaca你一次!!!*caidao

penguin 2003-05-29 11:14

beg beg
貼出來吧

tlc 2003-06-07 13:05

接下来的我来写
 
大家不要吵着看接下来的啦!!
剩下的我来写!!
muhaha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写贴出一小段给大家看看!!!

华山论剑

飘飘,杀杀人跳跳舞舞,叮叮当当相约华山论剑!!
叮叮当当抽出大刀一刀砍下去,只见一只苍蝇被劈成了两半身首异处!
飘飘手腕亲抖“刷”的一剑下去,一只苍蝇被砍成了4半!!
杀杀人跳跳舞舞理了理头发,然后站起身来,直向苍蝇劈下,但苍蝇依旧在飞,杀杀人跳跳舞舞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叮叮当当和飘飘奇怪的问:“你失手了还那么得意??”杀杀人跳跳舞舞说:“你们看清楚点,这只苍蝇虽然没死,可是它再也不能做爸爸了!!”

fengyue_xyj 2003-06-07 16:34

刚被阉了还能飞得那么欢?一看就知道杀杀人跳跳舞在吹牛。
muhahaha

sammi 2003-06-08 02:55

騙人ㄚ
 
我死的時候這麼沒收到RSG
騙人~~~~~~~~~~~~~~~~~~~~~~~~~~~~~~~~
slogan
slogan
*flop *flop

sammi 2003-06-08 02:58

...
 
dygz你要彌補我受小的心靈...

讓我多出場..... muhahahahahahhahaha

tlc 2003-06-08 02:58

idiot fengyue
 
小林子和东方大姐不都是kacha后才更强壮的嘛??

penguin 2003-06-08 21:22

:D tlc

fengyue_xyj 2003-06-09 09:16

回复: idiot fengyue
 
引用:

最初由 tlc 发布
小林子和东方大姐不都是kacha后才更强壮的嘛??


小林子和东方大姐被kaca之后哪能生龙活虎啊!?肯定是痛不欲生了!*pain

wxwhyzgd 2003-06-17 18:25

support dygz
 
想不到, 我也出现在这小说里了。
强烈要求,除了ebtg,moody,我至少在当第三号主角,才不枉了河东村的大小姐当年和ebtg,moody的交情.

xzl 2003-06-19 15:47

结尾部分在我这里,想看得付出代价。*cool

ppiao 2003-06-20 05:07

bug xzl

xzl 2003-06-20 11:00

我这个版本是后来dygz修改过的,某些细节略有出入。

dygz 2003-06-29 20:23

本来想把这篇文章改的更好一些,但是改了几次总是不成功,想偷懒了。反正这篇文章也有人已经看过了,我想索性就都贴出来吧。

虎头蛇尾的缺点依然存在,但是现在我已经把握不住当时写作的心情了,干脆就任其自然。

已经好久没有上mud了,虽然也心里痒痒的。但我还是挺住了,就此告别江湖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从前在xhg和cqzg的时候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在此一并致谢。

另:文章的前三章是略略修改过的,变动不大,就不重贴了。仅仅补前三回题目:

一 浪迹天涯

二 梁山诸侠

三 血花门下

dygz 2003-06-29 20:25

四 血染落迦



诸葛先生望着慕容雪远去的背影道:“他性子急躁,一人前去,只恐有失。”眼睛将在座的人逐一扫视了一遍,叹了一口气道:“明海、麻雀与我随后去接应慕容雪。便有劳晓晓兄和三公子保护血花宫门下其他弟子。此处亦不便久留,我知道南海落迦山潮音洞有个秘密所在。你们可以到那里暂时避避风头。”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交与晓晓。于是众人当即分头下山。

晓晓、三公子带了叮叮当当和山上其他弟子按着地图指引,一路来到南海落迦山。这落迦山乃是南海中的一个岛屿,故老相传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便在这里修行。一路之上不断传来血花宫与三国联盟厮杀的消息。雪花宫门下年轻弟子都知道自己武功低微,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便每天暗自勤加练习。这一日叮叮当当正在练习晓晓传授的百鸟剑法,猛地里听到有人嘿嘿冷笑。转头看时,原来是三公子。只听的三公子道:“你这样练剑,只怕一百年也不会有大出息。”叮叮当当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三公子道:“武林中各派武功,首推千钧棒法,气势磅礴,大开大阖。似你练的这等百鸟剑,清秀灵动、飘逸潇洒是有了,不过临敌只怕无用。”叮叮当当怒道:“你用的是甚么功夫,来和我比划比划。”三公子微微一笑道:“也好,教你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南海竹子颇多,那落迦山后便有一片紫竹林,其它地方零零星星也生了不少。三公子一扭头,恰好看见石头边上生着几根竹子,便去拗了一截,握在手里。缓缓地道:“临敌对阵,重要的在于自己的武学修为。内力到处,草木竹石皆是神兵利刃,可要小心了。”叮叮当当凝视他手里这根不足四尺的竹竿,不由得心里火起,大喝一声,蓦然跃起,一式“鸿飞天外”,身随剑起,向三公子前胸疾刺数剑,招招势若暴风骤雨。三公子不慌不忙,手中竹竿一横,挡开了叮叮当当的攻势。叮叮当当吸一口气,手中连环七剑,一剑快似一剑,一式“燕语报春”,剑法轻灵飘逸,如风如雨般的攻向三公子的右肩。三公子身形左右晃动,叮叮当当这七剑完全落空,接着身形稍退,手中竹竿迎风一抖,朝着叮叮当当劈头盖脸地砸将下来。叮叮当当正待举着凤凰琴去招架,那竹竿却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在她的左脚上轻轻一绊,叮叮当当站立不稳,被绊了一交。三公子也不出招,将竹竿在手中挽了一个棍花,笑嘻嘻地望着叮叮当当。

叮叮当当道:“你用的这便是千钧棒法?”三公子点点头。叮叮当当越想越气,将凤凰琴向地下一抛,大声道:“我去问晓晓,他为什么不传我千钧棒法?却传我这连破竹棍都打不赢的甚么百鸟剑?”说着气鼓鼓地跑了。

叮叮当当到得晓晓房中,气兀自未消,大声道:“师父,我要学千钧棒法!”晓晓吃了一惊,道:“你怎么啦?”叮叮当当气呼呼地把方才与三公子交手的情况说了一遍。晓晓笑道:“傻丫头,你没听到他说‘临敌对阵,重要的在于自己的武学修为。内力到处,草木竹石皆是神兵利刃’么?待你的百鸟剑练到深不可测的境界时,那时天下就没有几个是你的对手了。须知‘武功无优劣,功力有深浅’。三公子的功力高你太多。不要说一根竹子,便是他空着手,你也毫无胜算。”叮叮当当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晓晓道:“勤加练习啊。待你的暗器使用之技再有所进展时,为师还有更厉害的招数传你。”叮叮当当这才破涕为笑。出了门,寻回方才练武之处,拿了凤凰琴,又一招一式地练起来。正练得汗流浃背之时,只听的背后一个声音道:“歇一会再练罢。”叮叮当当扭过头来,见三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自己背后,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笑吟吟地望着她。叮叮当当撅起了小嘴道:“我想练就练,要你管?”话虽这样讲,手上的招式却慢了下来。三公子走上前来,道:“刚刚我见海边有好多大鱼,我们去捉鱼好不好?” 叮叮当当一听大喜,忙道:“好啊好啊。”

不知不觉又过了月余,叮叮当当每日练功之余,便和三公子在岛上玩耍,两人足迹踏遍了岛上一草一石。

这一日两人正在海边玩耍,三公子叫道:“你快来,我找到好东西给你啦。”叮叮当当闻声答道:“来了。”挽着裤脚,赤着雪白的双足跑了过来,海风吹着她长长的头发,伴着叮叮当当的响声,当真有若仙女下凡一般。三公子一扬手,扔给她一个小小的物事。叮叮当当随手接过,三公子赞道:“不错,你接暗器的手法又所有进步了。”叮叮当当白了他一眼,道:“这个自然,还要你赞?”心中却甜甜的甚是受用。细看手里的物事,原来是一枚小贝壳,光可鉴人,便如同小镜子一般。叮叮当当坐在沙上,拿着贝壳左照右照,心里甚是得意。

猛地间一道白光闪过,只听有人“啊”的一声大叫。叮叮当当吓了一跳,道:“什么声音?”三公子摇摇头,道:“嘘,小点声,咱们看看去。”接着牵了叮叮当当的手,向发声的地方跑去。跑了几步,绕过听经石,突见石边伏着一人,瞧服饰是血花宫门下弟子。三公子将那人身体翻转过来,叮叮当当不由得“啊”的一声,原来这人便是那种树的少年。三公子道:“你认得他?”叮叮当当摇了摇头,三公子叹了口气道:“这少年叫对月歌者,刚入血花宫不久,没想到竟然死在这里。”叮叮当当心中害怕,问道:“是甚么人下的手?”三公子细细看看他身上的伤痕,道:“凶手是用鞭的,武功不高,放心。”叮叮当当道:“凶手呢?跑到哪里去了?”三公子皱着眉头想了一想,道:“我们去找晓晓商量一下。”俩人便朝着晓晓的居所跑去。

俩人绕过潮音洞,眼见晓晓的居所便在不远处,三公子猛地里听得有人讲话的声音,连忙将叮叮当当拉住,两人伏在潮音洞里。只听的一个尖尖的声音道:“六合前辈和帮主这法子甚妙,一边在讲和,一便挑他们的老巢。嘿嘿,嘿嘿。”又一个苍老的女声道:“莫林,这一下你可杀够了罢?”那个尖尖的声音道:“那是自然,没想到血花宫门下竟如此不堪一击。也是多亏了鬼怒川姊姊栽培。”鬼怒川道:“这一次岛上没留下一个活口,练惊鸿和诸葛先生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不知他们的手下死于何人之手。”那莫林嘿嘿笑了两声道:“高,实在是高。”两人声音渐渐远去。

叮叮当当叫声:“啊哟!”心道:“他们说岛上没留下一个活口,那么师父……”想到这里,连忙起身,向晓晓屋里跑去。

只见屋门大开,屋里一片血迹,晓晓伏在血泊之中。两人跑进屋来,不由得呆了。叮叮当当心中悲伤,伏在晓晓身上哭了起来。忽听的一个声音道:“你哭甚么?他与敌人勾结,是他出卖了我们。”叮叮当当抬起头来,泪眼模糊间,看见眼前立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少年。细细一看,原来是天狼星。这时候叮叮当当的脑筋已是颇为迟钝,想了一想道:“你刚刚说甚么?谁出卖了我们?”天狼星指着晓晓道:“就是他,我亲眼看见那两个三国联盟的人来了,他和他们有说有笑的,还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让我听见。我刚刚走到窗子这里,那个尖嘴猴腮使鞭的人便一鞭子把我打下了山崖,幸好下边是海,我挣扎着爬了上来,你……你……你为甚么要出卖我们?”便在此时,晓晓微微一动,叮叮当当大声叫道:“师父,你怎么样?”晓晓缓缓睁开眼,道:“他们说……知道……莫迪儿的下落……我一时……疏忽……便中了招……”说到这里,上起不接下气。叮叮当当悲从中来,对着天狼星大叫道:“你听见啦?师父不是叛徒!”说着手里凤凰琴一抖,在天狼星的胸口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又飞起一脚,将天狼星踢出了窗口。晓晓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力阻止。眼见自己人相互残杀,心中一痛,又是一大口血喷出,身子晃了一晃,不动了。

只听的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善哉,善哉,女施主火气太大,迁怒旁人,原是不该。”叮叮当当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干瘦的老和尚立在门口。叮叮当当道:“你是甚么人?来管甚么闲事?”这老和尚长得蔫蔫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言语之中却是中气充沛。只听的他缓缓道:“老衲空黄,忝为普陀派掌门。”顿了一顿,续道:“晓晓居士宅心仁厚,原是当世英侠,可惜难过‘情’字一关。至有今日杀身之祸。”三公子一直在旁冷冷看着,一言不发。此时道:“大使若是慈悲为怀,又怎么见死不救?”空黄双手合十道:“老衲晚来了片刻,晓晓居士已遭不测,但若不是老衲为晓晓居士服以灵药,只怕你们此刻也见不到他了。”三公子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他了。叮叮当当兀自哭个不停,空黄又道:“杀人者是三国联盟的人,一个女子使棍,一个男子使鞭,望施主好自为之。善哉,善哉。”又对着晓晓施了一礼,口中吟道:“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叮叮当当只是大哭,猛地里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dygz 2003-06-29 20:31

莫迪儿者,杀杀人跳跳舞是也,这个名字显得过长,兹就其英文id Moody 译音改称莫迪儿。事先未于moody本人商量,在此致歉。*hoho

dygz 2003-06-29 20:33

五 口蜜腹剑


诸葛先生等人一路下山,直取长安,路上与三国联盟战了几场,双方互有死伤。这一日到了长安,眼见天色已晚,便在南城客栈歇息。诸葛先生睡至中夜,被一阵细微的声音惊醒,侧耳听去,似乎外面走廊里有人走动。当下悄没声息地提了长剑,轻轻开门出去。

一只脚刚刚迈出门坎,猛地里眼前青光闪动,一柄长剑向自己胸口刺到。诸葛先生不慌不忙,身形一转,已然出了门外。只见走廊之中十余个黑衣蒙面之人,或持刀剑,或拿棍棒,将自己围在当中。他哈哈大笑道:“可怜你们也是武林中人,竟做这些如此卑鄙下流的勾当!”那些人也不答话。便有几人冲了上来,五六件兵刃齐向诸葛先生身上招呼,诸葛先生一声长笑,反手一剑挑开了走廊的窗子,一纵身便窜了出去。众人齐声叫道:“休走了诸葛先生!”一一尾随着跳下。诸葛先生立在大街之上,缓缓地道:“走廊里怎能打斗得开?你们便一起上吧。”说着拔出长剑。众人对视一眼,便一齐冲了上来。诸葛先生长剑摆动,却是一招“鸳鸯戏水”。只听的一声惨嚎,最前边的那个黑衣人胸口中剑,鲜血长流。只听的身后呼呼风声,有人袭到。诸葛先生看也不看,反身一脚踢出,那人便象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飞出老远。诸葛先生打的兴起,左手持了剑鞘,使一招“凤舞九天”,右手长剑抖动,是一式“鹦鹉学舌”。唰唰两声,又是两人中剑倒地。余人见势不妙,一哄而逃。

便在此时,只见慕容雪,明海等人也纷纷冲出了客栈,原来也是遭到偷袭,众人气愤不已。慕容雪大叫:“你们三国的这些无耻之徒,有种的出来和爷爷我单挑!藏头露尾,偷袭暗算,岂是大丈夫所为?”只听的一人笑道:“乖孩子,别吵,爹在这里呢。”慕容雪大怒,顺手拾起一块石头,朝着出声处打去。只听的“啊”的一声,一个人从客栈二楼跌落下来,眼见的不活了。慕容雪细细打量这人,见他相貌平庸,身着一件白袍,白袍上面几个大字,便是在黑夜中也看得分明,写的是:“慕容雪之父”五字。慕容雪一把抓起这人衣领,顺手拔出明海腰里的长剑,一剑下去,这人早已身首异处。

忽然一个娇柔的声音道:“诸位请息怒,武林纷争,有伤民生。小妹不才,愿做和事老,请血花宫诸侠和三国联盟一谈,不知几位意下如何?”慕容雪道:“你是谁?我们为甚么要和他们谈?三国的人我见一个便杀一个,见两个就杀一双……”那娇柔的声音道:“小妹贱名不足挂齿,但是这几位的面子,想必诸位还是要给的吧?”说着拍了拍手。顿时,南城客栈里灯火通明,只见一张桌子旁有四个人。上首坐着个皓首老妇,下首坐着个神采飞扬的中年男子,左边是一个络腮胡子,右边立着一位美貌少妇,正微笑着望着他们。那少妇道:“诸葛先生,慕容兄,明海兄请了,这几位都是现今武林里的成名人物,待小妹为各位引见。”这美貌少妇先对那老妇一辑,道:“这位前辈,便是久已退隐江湖的水泊梁山前寨主,痴风梦月。”又指着那大胡子道:“这位是梁山总坛天王零零发。”又指着那神采飞扬的中年男子道:“这是拙夫,水泊梁山新玩家。”最后抱拳道:“小妹苏雪,有污各位的清听了。”诸葛先生等人忙回礼道:“不敢不敢。”要知这几人来头实在太大,那痴风梦月是水泊梁山前寨主,江湖中早已无人知晓她的武功底细。零零发和新玩家也是梁山的大人物。诸葛先生几人相互看看,走进客栈,互相寒暄过后,便在下首坐了下来。

只听得几声咳嗽,从客栈里屋里面走出几个人来。当前一个身着黄袍,满脸福相,正是三国联盟的掌 门人逍遥羽;后边一人生的伟岸英挺,神采飞扬,但是肤色苍白,似有病态。诸葛先生等人识的此人叫冷月葬花魂,也是三国里顶儿尖儿的人物,后面跟着三五个侍从。慕容雪一见这几人,便欲冲上去拼命。只见零零发将手一扬,一阵劲风迎面而来,慕容雪顿时觉得胸口气血汹涌,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零零发微笑道:“东海踏雪无痕义气侠何必如此,暂且安坐,大伙儿聊上一聊。”慕容雪无奈,只好重新坐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一时间,屋内的气氛便似凝了一般。

零零发朗声道:“大伙儿都是武林一脉,何必为了些药物伤了和气?便由在下从中说和,双方重新言归于好,怎样?”明海摇摇头道:“此事并不只是些药物银两的问题。逍遥羽不承认自己捡药在先,杀人灭口在后。此事如何解决?还请逍遥羽兄给个说法。”逍遥羽道:“这个……”眼睛向身后侍从瞄了一瞄,道:“钱已经赔给你们了,药物之事可说已结。要说到杀人嘛,双方各有死伤,却也不易算得清。”诸葛先生傲然道:“些许黄白之物,血花宫还不在乎;要说杀人,大家在江湖上行走,哪一个手上不带几条人命?可是我问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说着,手向门外那具尸体一指,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几个大字上。冷月葬花魂冷冷地道:“此人已死,谁知道这几个字是谁写上的?”慕容雪怒道:“你说甚么?”冷月葬花魂笑道:“许是你血花宫仇家太多,有人打抱不平也说不定啊。”

零零发瞪了冷月葬花魂一眼道:“实话和你们说,我们既然已经插手此事,便要管到底。就算几位不给我面子,难道连痴风梦月前辈的面子也不给么?”苏雪道:“你们做大哥的有矛盾,难道非要把帮众牵扯进去?两帮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就觉得应该?”逍遥羽道:“在下亦不愿牵连旁人,只是血花宫的人将事已经做下,只恐众怒难平。”明海道:“你们反倒装起好人啦?你们杀子龙以前,我们甚么时候动过你们的人了?”新玩家道:“双方各有死伤,便算扯了个直。都各自退一步,这事便了了不好么?”冷月葬花魂道:“我们甚是愿意,只怕血花宫的人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呢。”慕容雪道:“我们不愿杀人,但三国实在欺人太甚,嘿嘿,告诉你们,我们还真就不怕事情闹大。”新玩家道:“慕容兄此言差矣,知错能改,善莫大矣。”

诸葛先生道:“就算我们同意讲和,只怕三国联盟还要暗地里下手。”逍遥羽大怒道:“我们甚么时候暗中下手了?”明海傲然道:“我们平日杀人,决不伤及无辜。可你们呢?连我们帮里新人都杀。”冷月葬花魂道:“杀便杀了,你又待怎样?”慕容雪怒不可遏,站起身来叫道:“来来来,叫你尝尝老子的拳头。”零零发摇摇头道:“谁要是想打,便由在下奉陪如何?”痴风梦月缓缓开口道:“血花宫的人已经同意,三国的人有甚么说法?”她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此时开口,几个字说得清清楚楚。震的众人耳里嗡嗡作响,实是内功已臻化境。逍遥羽点点头道:“既是前辈如此说,逍遥羽遵命便是。”言语之中似乎显得十分无奈。

痴风梦月道:“化干戈为玉帛,为天下武林同道着想,我们这里谢过了。”话音未落,人已出了客栈大门。零零发、新玩家、苏雪三人抱拳对众人道:“各位后会有期。”便随着痴风梦月去了。诸葛先生等人不愿久留,也转身出了客栈。

忽见里屋门帘一动,从中走出一位身着三国服饰的老者,望着这干人远去的身影,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道:“我已派人去挑血花宫的老巢,逍遥兄这次可以高枕无忧了。”说罢,逍遥羽、冷月葬花魂等人一同大笑。


不知过了多久,叮叮当当醒了过来,四处打量时,只见一间空荡荡的屋子,自己睡在床上,心里好生奇怪。连忙起身下地,将屋门打开,见三公子守在门口。三公子见了她喜道:“你终于醒了。”叮叮当当望着三公子道:“这里是甚么地方?”三公子答道:“这里是开封城客栈。你急火攻心,昏死过去了,多亏雾渊道长救了你的性命。”叮叮当当“哦”了一声,凝神打量三公子时,见他神色颇为疲惫。心中一酸,说道:“我昏迷了多久?可苦了你了。”三公子脸上又露出那种悠然的神色,一字一句地道:“为了你,这又算得了甚么?”叮叮当当心里感动,猛地扑到三公子的怀里,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三公子道:“别哭啦,再哭就不漂亮啦。”

叮叮当当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师父怎么样啦?”三公子叹了口气,过了良久良久才道:“晓晓没死,但是一身的功夫都已经废了。以后江湖上算是没有这个人啦。”叮叮当当闻言,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三公子道:“在你昏迷的这几天里,江湖上又发生了好多的事。水泊梁山挑了六扇门,门主江城子重伤失踪。但是梁山老大勇冠军也被人偷袭至重伤,梁山帮众气愤之下,便要踏平整个武林。”叮叮当当闻言“啊”的一声。三公子又道:“此中原因并不难懂,那是因为有人在挑拨离间。”叮叮当当问道:“谁啊?”三公子正待回答,忽听的身后有人说话:“叮叮当当妹子醒啦?”三公子笑道:“有人看你来啦。”

dygz 2003-06-29 21:10

六 爱恨情仇


叮叮当当回过头,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自己却只识得一个慕容雪。只见那个男人矮矮胖胖;那个女人长发如云,肌肤胜雪,紧紧地依着慕容雪,眼角眉梢都是幸福之色。慕容雪指着那个男人笑道:“这位便是血花宫的宫主练惊鸿。”又指着那个女子道:“这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飘飘。”叮叮当当听到“未过门的妻子”几个字,脸上一红,向三公子瞟了一眼,问道:“喂,刚刚你说有人在挑拨离间?那是谁啊?”

飘飘笑道:“他哪里知道,你昏迷了十天,他每天急得魂都丢了,那里还能去注意别人。”练惊鸿道:“此事说来话长,三国联盟暗中偷袭我们,杀了子龙和樱桃,这事你知道了罢。”叮叮当当点点头。连惊鸿续道:“我受了伤,一路逃到月宫飘飘妹子那里,这几天养好了伤,便和飘飘妹子一起出来,一路之上听得不少传言,有人说三国联盟和血花宫已经和谈,有人却讲三国联盟已挑了血花宫,我们暗中打探,原来是有人中从挑拨。”叮叮当当问道:“谁啊?”飘飘插嘴道:“便是那八荒六合了。”

叮叮当当“啊”了一声,练惊鸿道:“八荒六合执掌日月圣教,想要称霸武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啦。这一次他与三国联盟相互勾结,想要灭掉血花宫和梁山,挑起天下大乱,好坐收渔人之利。就连勇冠军也不小心着了道儿。”叮叮当当道:“那勇冠军武功天下第一,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呢?”练惊鸿道:“那自然是由于有人出卖了。你想,那八荒六合能亲自到三国联盟去卧底,又怎能不在梁山里伏下奸细?只不过这奸细是三国的人。”慕容雪道:“利用三国的人替他卖命,这八荒六合也算是个奸雄。”练惊鸿道:“后来此事被零零发所知,便找八荒六合理论,八荒六合却道:‘那是他们三国的事,与我无干,何况我毫不知情。’其实八荒六合真正所惧的便只是勇冠军一人,日月圣教的卖碳翁偷袭勇冠军得手。六合便要光明正大的一统武林了。”

飘飘道:“零零发是个细致的人,知道自己武功和八荒六合半斤八两,便忍了一时之气。他约了八荒六合明日正午在长安街头决一雌雄。这一战定是精彩绝伦。”叮叮当当道:“我们也去看好不好?”飘飘点头道:“那是一定要去的。”叮叮当当看看天色,恨不得肋生双翼,马上飞到明天去看这场龙争虎斗。

翌日巳牌时分,已有好多武林人物已经等在了长安街头。刚过午时,便听的马蹄得得,有五六匹马疾驰而来,当前是个身着道装的老者,正是八荒六合,身后的马上坐着逍遥羽,冷月葬花魂,鬼怒川等三国的首脑。只听的八荒六合哈哈笑道:“我的名字原本就注定了我要一统江湖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哈哈。”冷月葬花魂赔笑道:“六合前辈神功当世无敌,一统江湖有甚么难的?他日荣登大宝,面南背北,方显前辈英雄本色啊。”八荒六合哈哈大笑。

只听的一人说道:“言而无信,岂能服众?只怕你不但做不得皇帝,连日月圣教也管不得了。”正是零零发到了。八荒六合闻言变色道:“你胡说甚么?”零零发道:“你我也好长时间没交手了,不知我的哭丧棒还能不能胜过你的千钧棒?”八荒六合呵呵一笑道:“来吧。”将手中盘龙棍一抖,朝着零零发劈头盖脸地砸将下来。零零发面带诡笑,身体竟似全无重量,看似被击中,却随着八荒六合招式飘出,并未受一丝伤害。八荒六合叫道:“好功夫!”随即一个虎跳,越过零零发头顶,手中盘龙棍抡个大圆,呼地一声砸向零零发腰间,只听的当的一声,零零发手中闪出一根淡青色的短棒,隔开了这一招。八荒六合凝神看去,只见那棒上面有隐隐有暗红流动,如同一条火蛇般。

八荒六合笑道:“你纵有降魔棒在手,又能奈我何?”零零发喉咙里发出几声嚎叫,高举降魔棒,不顾一切地冲向八荒六合,几乎与八荒六合贴面而立。手中降魔棒却悄无声息地刺向八荒六合的后心,好厉害的“小楼夜哭”!八荒六合一个躲闪不及,中了一棍,倒在地上。

零零发笑道:“你该服气了罢。”正待去扶他起来,八荒六合忽然跃起,运足精神,身形一转,霹雳间连续向零零发攻出了三招!结果重重的击中,零零发眼前一黑,“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八荒六合正待追击,猛地里一道金光闪过,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八荒六合急忙向后纵开,只见一个年青人拿着一把黄橙橙的叉子立在当场,笑眯眯地望着他。

“勇冠军?”八荒六合大吃一惊,“你不是……”

勇冠军呵呵一笑:“莫说是这区区小伤,我便是半死不活,也先要你死!”说着,手里黄橙橙的叉子挥展开来,左一叉,右一叉,幻出无数大小光环向八荒六合绕去。虽看起来柔弱无力,却宛若秋波般连绵不绝,实是暗藏杀机!八荒六合果然被这光环套住,当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勇冠军放下手里的叉子,一旋身,双腿如铁棍一般扫向八荒六合。这一招「神龙摆尾」当真是防不胜防!结果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八荒六合像一捆稻草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倒在地上。勇冠军先扶起零零发,然后笑嘻嘻地走到八荒六合面前,操起那根黄橙橙的叉子,还拿衣服擦了擦叉尖。瞪着他的眼睛道:“你也是一帮之主,出尔反尔,哪有尊严?我今日不想杀你,你走吧。”八荒六合爬起身来,便想上马。勇冠军道:“这样就想走?怎么也要留些什么吧?”

八荒六合顺手抽出自己腰里的钢刀,咬咬牙,一刀下去,一条左臂落在地上。接着自己点穴,止血,裹伤,一声不吭地上马去了。

勇冠军大声道:“诸位武林朋友请了,我梁山与六扇门,日月圣教结有梁子。这几日想解决,请诸位不相干的朋友让开了吧,刀枪无眼,伤了和气大家都是不美。”众人听了此话,一哄而散。

勇冠军呵呵笑道:“今日总算出了这口恶气。”练惊鸿、诸葛先生、飘飘、叮叮当当等人都想勇冠军道贺,勇冠军道:“江湖险恶,时事无常,不想我水泊梁山山寨中也有奸细。诸位日后行走江湖,还要小心谨慎才是。”当下众人话别。

阳光明媚,春风送暖,又是一年。长安南城客栈二楼雅座之上,一男一女正饮酒谈话。那男子站起身来,指着墙壁上那几行大字道:“当年我追杀仇人到此,得遇青莲居士。他为人虽放荡不羁,但却能洞悉旁人内心,我与莫笛儿的感情纠葛,他竟然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还写下这两句诗来激励我。”那女子向墙壁上看去,只见上面写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两句诗,边上三个小字“李太白”。由于日久年深,字迹已甚是模糊,但仍是龙飞凤舞,透着苍劲古朴。

那女子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墙壁前,凝视着这几行大字。她腰间挂着一个玉佩,玉佩的坠子相碰,叮叮当当地作响。这女子便是叮叮当当了,那个男子正是晓晓。叮叮当当道:“师父,你还从未讲过你和莫迪儿的事呢。讲来听听好不好?”

晓晓道:“便是写在墙上、刻在石上的物事,年深日久也要磨灭。却为何刻在心上的,越是长久便越是清晰?”说着叹了口气。续道:“我幼时家境贫寒,初入江湖之时便甚么事也不懂。那日在东海边闲坐,不留神一个大浪将我卷入海中,我便晕了过去。待我醒来之时,发觉自己换了新衣新袜,还睡在一幢新房子里。待我出门看时,一个白衣女子便坐在海边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通体墨黑的笛子呜呜地吹着。那情景便是现在也记得一清二楚。当时海风轻拂,她裙带飘飘,便宛若凌波仙子一般。”叮叮当当道:“这个便就是莫笛儿啦?”晓晓点点头道:“她的真名很怪,叫做杀杀人跳跳舞。”叮叮当当心道:“一个女孩子,叫这样的名字倒的确是少见。”晓晓道:“后来我们熟识了,我便叫她莫笛儿。”叮叮当当点了点头。

晓晓道:“她是东海龙宫弟子,习的是龙神心法。每日里吹笛乃是修习内功,不喜别人打搅。但两人相处久了,难免日久生情,她和我在一起,功夫便进展的慢了。后来她被师父责骂,便与我商量,让我投到了雪山门下。两人一个山上,一个海边,虽有相思之苦,但我们都坚信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后来我在雪山派三年艺成,满师下山。想起一件事来,墨笛儿与我闲谈之时说起过,千钧棒法乃是天下最好的武功,我便想去学学看。”叮叮当当突然道:“你是想学了传给她,是也不是?”晓晓点点头,又道:“后来我去每日去东海找她,可能是又误了她的功夫,使她被师父责骂。她一气之下离开了东海,至此便再无音信。”叮叮当当想了想道:“师父,她不是为了怕她师父责骂才走的。”晓晓奇道:“你说甚么?”

叮叮当当道:“情之为物,往往伤人于无形。有些时候你愈爱一个人,愈怕失去她,便愈要关心她,但是这些关心对她而言则是一种压力。两情相悦,本来要轻松自然为好,愈是着意去努力,结果却往往适得其反。”晓晓听了道:“难道我以前都错了?”叮叮当当道:“感情本身没有错,只不过师父处理感情的方式可能欠妥罢?”晓晓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起身沿着楼梯下楼去了,叮叮当当望着晓晓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

dygz 2003-06-29 21:12

七 挑拨离间

晓晓心里烦乱,走出客栈,此时天色已暗,街上行人稀少。忽听的身后有人嘿嘿冷笑。晓晓停下脚步,喝道:“甚么人?”背后一个声音道:“你不知道我是甚么人,我却知道你是水泊梁山的人。”晓晓道:“既是如此,便请现身相见。”此人缓步走到晓晓面前,晓晓见此人一袭白衣,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压得甚低,看不清面孔。夜行人而身穿白衣,显是对自己的功夫颇为自负。晓晓微微一怔,随即看见此人背后背着一柄剑,甚是古怪。寻常宝剑,长不过三尺,此人这柄剑却长有五尺,剑身甚宽。晓晓一笑道:“原来是花狗前辈到了。”

此人将斗笠摘下,晓晓往他脸上望去,但见此人浓眉大眼,便和一个农夫相似。花狗道:“不想你也知道我这柄剑。”晓晓正色道:“前辈当年手里这柄‘人鬼情未了’横扫江南,武林中哪个不晓?晓晓只恨迟生了二十年,未能一睹前辈风范,实为平生憾事。”花狗道:“我身属日月圣教,你是梁山中人。你我并无恩怨,只是帮派之争,你懂么?”晓晓道:“明白。”花狗点了点头。将背后五尺长剑解下。

花狗一声长啸,手中人鬼情未了急颤,幻出满天剑芒,无数剑气有如百鸟投林般直向晓晓扑来!晓晓躲闪不及,身上五处中了剑气,倒在地上。花狗似也没有想到居然一击得手,奇怪的“咦”了一声。俯下身去,三根手指握住晓晓的脉门,细细一诊道:“你武功已失?”晓晓无力地点点头。花狗道:“花某平日杀人无算,但从不杀无还手之力之人。今日不知,多多得罪了。”说着单足点地,一纵身,便身形不见了。晓晓伏在地上,只觉得身上剧痛,几欲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喊:“晓晓……晓晓……”只见一个人影疾奔过来,晓晓强睁双眼,看见似乎是明海,接着觉得自己被人抱起,不想身子一动,胸口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人事不醒了。

待到醒来之时,发现明海和叮叮当当都围在自己近前。晓晓道:“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明海道:“我正在客栈里歇息,突然一个白衣人出现在窗外,他说:‘你的朋友晓晓在某某巷子里受了伤。’接着转身便去了。我寻思了半天,心道,去看看吧。结果真的发现你受了伤。只是不知那个报信的人是谁,我定要好好感谢他。”晓晓闻言只有苦笑。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觉胸口气血汹涌,那里说得出话。

明海又道:“是谁伤了你?是三国的人还是日月圣教的人?他们也欺人太甚了!子龙,樱桃,对月歌者,天狼星都死在他们手上,还要对你一个武功已失的人下手?”叮叮当当咬了咬牙,道:“那天浪星是我杀的。”明海大奇道:“甚么?是你杀的?”叮叮当当点头道:“不错,谁让他诬赖我师父。”明海叹道:“天狼星与我情同手足,你……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对自己人也下手?”叮叮当当道:“杀便杀了,你难道要我给他抵命不成?”明海道:“你还如此蛮横?你究竟是不是血花宫的人?当初麻雀和你师父教导你谦和理让,爱护同门,你都忘了吗?”叮叮当当正待答话,明海上前一步,左掌微分,右掌击向叮叮当当的左臂,叮叮当当只觉得全身都在明海掌力笼罩之下,身子向后一退。明海又上前一步,左掌拍出,啪的一声,请清脆脆打了叮叮当当一记耳光。只听的一人笑道:“她本来就是我的妹子,可笑你现在才知。”明海和叮叮当当闻言都是一愣,两人都不知道屋子里甚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出来。明海回头看去,只见窗户半开,一个老者站在窗口。晚风轻拂,一只空荡荡的衣袖随风飘荡着。

“八荒六合?”明海道:“你怎么……”八荒六合嘿嘿笑道:“自己人打自己人,好啊。不过明海,你敢欺负我的妹子,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叮叮当当大声叫道:“谁是你的妹子啦?”明海盯着叮叮当当道:“原来你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只怪我们当初瞎了眼,居然把你留在这里。”叮叮当当大声道:“不是,不是。”八荒六合哈哈笑道:“明海,你现在知道也晚了,老夫不想亲手杀人,你自行了断吧。”说着,扔过去一柄长剑。明海伸手接住,低头不语。

八荒六合道:“你若肯自尽,我敬你是条汉子,便不去动你这位受伤的朋友。六合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说到便做到。”明海叹道:“只怪我不识得人,若是早就知道她是你的妹子,早就一剑杀了她。”叮叮当当大声哭道:“我不是她的妹妹……我不是!”明海道:“六合,你若是……”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八荒六合微觉奇怪,往前走了几步,侧耳细听。明海猛地里跃起,手中长剑冲天而起,直指八荒六合的前胸,正是一式“雄鸡报晓”。八荒六合吃了一惊,连忙几个错步闪开,但是胸前衣衫还是被划破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六和大怒,左边袍袖一拂,右手连点明海胸腹间几处大穴,只余下他左手能动。大声道:“你若自尽,我便留你的全尸。否则,这里三人便都活不成。”

明海摇了摇头,心道大势已去,自己无力保护晓晓了。抬眼望去,晓晓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叮叮当当失魂落魄般立在一旁。微微叹了口气,左手中长剑一闪,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叮叮当当“啊”的一声。六合道:“你们俩人一个武功已失,一个女流之辈,今日老夫暂且放过你们。”说着身形一动,便如一片云彩一般从窗口轻轻滑落,径自去了。

叮叮当当擦干了眼泪,来到床边去看晓晓时,晓晓已经醒了过来,眼里含泪道:“叮叮当当,你要记得,拳头大了才能说话。”叮叮当当点点头。

自此,叮叮当当每日苦练,功夫进步神速。不出七年,已经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这七年,江湖上倒也太平无事,八荒六合等一干日月圣教的人都不知去向,三国联盟似乎也风销云散,雪花宫的名头却大大的响亮起来,叮叮当当和三公子也喜结良缘,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这一日,叮叮当当在长安客栈打尖,忽见一个人行色匆匆,从客栈门前走过,似乎觉得很眼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她心念一动,便背了凤凰琴,悄没声息地跟在后边。跟了一程,心中暗道:“此人是龙宫的高手,身上内力和轻功都是龙宫一派。”

叮叮当当远远尾随着此人,见此人进了长安乐坊,上得三楼,左一转,右一转。忽见前面站着一位年轻女子,脸上厚厚地施着胭粉,一身风尘之气。这女子见了那人,娇滴滴的叫道:“爱可哥,你怎么才到啊?”爱可笑道:“我刚刚在长安城给你买了许多东西。”那风尘女子吃吃笑道:“那就快拿给我啊。”爱克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去怀里摸出一个金光灿灿的小盒子来,道:“你猜这是甚么。”那女子撒娇道:“我猜不出……”爱可嘿嘿地笑了一笑,将手里的盒子递给这女人。叮叮当当看了这幅情景,猛地醒悟。此人不是三国联盟里的冷月葬花魂吗?怎地改名叫了爱可?又看着那风尘女子故作娇媚,不由得笑出声来。

两人都没有想到身后有人,爱可连忙回头看去。叮叮当当将手中凤凰琴一挺,说道:“冷月葬花魂,亏你也是武林中成名人物。怎地在这里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爱可盯着她看了半天,道:“你是血花宫的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道:“不错,别说你我两派有血海深仇,便只是你背着妻子干这种勾当,我也饶你不得。”

爱可道:“只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他口里一边说话,一边从背后解下一把短叉来,口中吟道:“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说着身形一旋,冲天而起。手中短叉借着下冲之势,一招“君看一叶舟”直插叮叮当当的左臂。叮叮当当没想到他说打便打,连忙向后退去,但为时已晚,短叉还是在她的左臂之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登时鲜血直流。便在此时,爱可突然脸上青气一显,短叉之上嗡嗡之声大做,正当叮叮当当惊诧时,爱可狂风骤雨般连攻五叉。这招“出没风波里”是整套叉法的精髓,施将出来,不但变幻莫测,且声势惊人,叮叮当当这次已有防备,使手里凤凰琴荡开爱可的短叉。手中凤凰琴借势大开大阖,每一剑向爱可劈去,都有似开山大斧一般,好一招势道雄的“大鹏展翅”。爱可似乎躲闪不及,左肩中了一剑,叮叮当当正待再攻,只见爱可将手中短叉挥展开来,左一叉,右一叉,幻出无数大小光环向叮叮当当绕去。虽看起来柔弱无力,却宛若秋波般连绵不绝,实是暗藏杀机!叮叮当当果然被这光环套住,当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原来爱可心机颇深,拼着先挨一招,也要一击奏效。当下爱可扔下手里的短叉,纵身跃起,一招「飞龙在天」,双掌以排山倒海之势击向叮叮当当。叮叮当当躲闪不及,被爱可重重地击中,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爱可冷笑一声,拾起短叉,正想手起叉落,结果了他的姓命。忽见眼前一物飞过,当地一声打在手中短叉之上,这一下力道大的异乎寻常,手中短叉径直落地。爱可凝神看去,见击落他手里短叉的竟是一小块木头,不由得吃了一惊。接着怒上心来,叫道:“甚么人?”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阁下对女人出手未免太重。贫道看不过去,想要救他一救。”

dygz 2003-06-29 21:18

八 风雨非雨


话音刚落,一位道士沿着楼梯走了上来。爱可道:“你是甚么人?竟敢来趟这道混水?”老道笑道 :“贫道法号神经刀,凭这三个字能救得此人吗?”

神经刀乃是方寸山三星洞的掌门大弟子,江湖上赫赫有名。江湖中人提起“神经刀”三字,都要伸起大拇指,称一声:“济人困厄的大英雄,大侠客。”

猛地听的眼前这个道人便是方寸掌门神经刀。爱可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正思量间,只听的楼梯吱吱作响,又上来一男一女。男的络腮胡子,一身戎装;女的身材娇好。爱可见了此二人心里先凉了半截:“今日恐怕九死一生。”只听得那络腮胡子对那女子道:“阿瞳,此人便是臭名昭著的冷月葬花魂,现下改了名字,叫甚么爱可。平素里持强凌弱,今日又伤了叮叮当当妹子,绝计不能与他善罢甘休。”阿瞳道:“好啊,我很久没见你杀人了。”此人正是零零发,那女子便是她的妻子阿瞳。

零零发道:“对你这种人也不讲甚么江湖道义了,你出手吧。”爱可将心一横,心道:“一不做,二不休,我纵然伤不得零零发,也要在他老婆身上戳上几个窟窿。”心里盘算着,将短叉往零零发面门虚晃一招,却用叉纂向阿瞳疾刺过去,这一下使上了十分力气。

阿瞳上的楼来,便将叮叮当当扶了起来抱在怀里,只见她面色苍白,嘴角胸口点点滴滴的都是鲜血。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心痛。眼一红,眼泪便滴在叮叮当当身上。猛地听的背后呼呼风声,又听得零零发大叫道:“好奸贼,竟敢偷袭。”接着扑通一声,有人倒在地上。回头看去,爱可倒在地上,也不知零零发是用了甚么法子,竟然一招便将爱可打倒。

零零发道:“这等小人,暗算偷袭,下流无耻,今日便结果了你。”说着便欲动手。神经刀伸手拦道:“发兄不要与这种小人一般见识,还是先救人要紧。”零零发鼻子里哼了一声。

阿瞳道:“你听见了吗?神经刀师兄为你求情。还不快滚?”爱可听了此言,一骨碌爬起身来,走到那风尘女子身边,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那黄色小盒子,一脚踢开窗子,跳了出去。神经刀俯下身去,伸手把了叮叮当当的脉,凝神半晌,缓缓摇摇头对零零发道:“她全身经脉皆被震断,内力尽失。以你我的内力修为和药石之道怕是难以……”说到这里,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措辞才好。阿瞳道:“难道勉力一试也不成么?”神经刀缓缓摇了摇头。

零零发道:“或许有一个人可以救她。”神经刀道:“不错,但是此人性情古怪,行踪不定,又去哪里去寻他呢?”阿瞳道:“你们说的莫非是……”零零发点头道:“不错,就是醉猫。”

阿瞳喜道:“前几日我在山东境内时,听说醉猫三月前在崂山游玩。我们可以去那里试一试。”神经刀道:“即使如此,便要有劳发嫂辛苦一趟了。贫道是出家人,和你们一起诸多不便。便在后面暗中照顾你们如何?”零零发点头道:“就是这个主意,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当下几人买了一辆马车,阿瞳便在车内照顾叮叮当当,零零发驾着车,一路上便向山东而去。


叮叮当当只是经脉受损,内力尽失,神志却是清醒。阿瞳怕她伤心着恼,每日里便陪她讲些笑话,说些武林掌故,几人昼夜赶路,不一日到了山东境内。这一日阿瞳正在给叮叮当当讲大闹天宫的故事,猛地里听到空中有羽翼振动之声。阿瞳从马车中伸出手去,口中吹了一声口哨。将手缩回车中时,臂上竟停了一只信鸽。阿瞳从信鸽足上拿出一张纸条,展开来看了看,半晌不语。

叮叮当当突然道:“阿瞳姊姊,刚刚你说到有人若是闯过了大闹天宫,便能长生不老,是不是真的?”阿瞳想了半晌道:“做人若是不快乐,长生不老又有甚么好?若是真的快乐,几十年也就够了,又何必要长生不老?

只听得有人笑道:“不错不错,钢铁玫瑰此言甚是有理。”阿瞳闻言,眼中露出喜悦的光芒,一把推开车门,叫道:“可是醉猫前辈吗?”那人哈哈的笑了几声,道:“你跋山涉水,到这里来找我便是为了车中的这小姑娘吗?”阿瞳道:“正是,她身受重伤,还请前辈援手。”那人嗯了一声。此时,零零发早已将马车停下,阿瞳将叮叮当当从马车中扶出,外面却不见一个人影。众人正奇怪间,眼前一阵尘土飞扬,一个人影出现在烟尘之中,烟尘渐渐散去,众人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老翁,鹤发童颜,仙风道骨。

阿瞳道:“醉猫前辈请了。”醉猫呵呵笑道:“江湖代有才人出啊,我们老家伙是不中用了。”叮叮当当多日未见阳光,脸色煞是苍白,全身经脉皆断,行动早已不及常人敏捷,却也勉强跪倒行礼。醉猫上前几步,扶起叮叮当当,三根手指在她脉门上一划。寻思半晌,说道:“经脉已断,内力全失,虽有治疗之道,却是要费一番功夫。”零零发和阿瞳闻言大喜,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对方的手,心道:“天可怜见,这一番跋涉没有白费。”只听得醉猫道:“我每日里巳、午、未三个时辰为她施以药石。其它时间,便要有劳钢铁玫瑰助她用功了。”阿瞳道:“是。”

眨眼间三月已过,叮叮当当的内伤已愈,武功也尽复旧貌。这一日谢过了醉猫,想要回血花宫去,又去辞别零零发与阿瞳。阿瞳道:“妹子你到哪里去?”叮叮当当道:“我心里好生想念他,想要去探望他啊。”阿瞳道:“这三个月我们在这里隐居,江湖上发生了好多变故,你知道吗?”叮叮当当道:“甚么变故?”阿瞳道:“八荒六合为勇冠军所诛,日月圣教已经灰飞烟灭。三国联盟与血花宫大战三场,帮内高手尽为血花宫所杀,三国联盟亦已名存实亡。”叮叮当当道:“我知道了。零零发大哥,阿瞳姊姊,我要去了。”阿瞳与零零发对望一眼,叫道:“妹子等等!”叮叮当当笑眯眯地回过头来,道:“还有甚么事吗?”阿瞳犹豫了半晌,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妹子,你一切要看开些。”叮叮当当笑道:“姊姊今日怎么了?尽和我说些这样的话?”阿瞳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一张小纸条来,递给叮叮当当道:“这是三月以前我收到的飞鸽传书,你自己看罢。”

叮叮当当见她脸色郑重,将纸条接过,展开来,只见上写:

发兄瞳姊钧鉴:
梁山已尽灭日月圣教之宵小,我帮上下齐心,天下归顺。现下武林太平,民生富庶。发兄瞳姊可以安心矣,血花宫诸侠在江湖上扬名立腕,天下皆知。三公子新与灵儿女侠喜结练理,我等已代为祝贺。梁山上下皆期盼发兄瞳姊早归山寨,全我弟兄之义。
明月拜上


“三公子新与灵儿女侠喜结练理”?

叮叮当当反复读着这句话,心中似乎充满了甚么,却又是空空荡荡;好像要抓住些甚么,却又抓不住。不知为何眼前竟是模模糊糊,望去满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望见了三公子和另一个女子正在拜堂成亲,又似乎看见那个女子便是自己。心下纷乱,拔足飞奔,不论沟壑山溪,直到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一头倒在地上。

抬起眼来,发觉自己已是处在崂山顶峰。极目望去,只见一叶扁舟荡在海里,那舟子手撑竹篙,一提一划,转瞬间便出去了老远。将头低下时,发觉眼前有一朵小小白花,自己的泪水便一滴滴地滴在花上,花瓣遇泪水之处便呈现出奇异的红色。突然之间,麻雀讲的关于血花的故事,自己给晓晓说的谜语,三公子往日的柔情蜜意,纷至杳来,心中只是一片混乱。

纵身想向山崖下跳去,又是手足无力;突然之间悲从中来,自己便在这山崖之上,呜呜地哭了个痛快。忽然狂风大作,直吹的那朵小花弯下腰去。叮叮当当心感不忍,自己便用身子挡在上风口,不知道为甚么,心中觉得这朵小花和自己甚是亲近。待到大风终于停歇,心中虽然依然苦闷,但已不似当初那样悲痛欲绝了。如此在山崖上不眠不食几昼夜,身子瘦了大半,心里却慢慢地明亮起来。

某一日风雨如晦,叮叮当当心有所感,背着凤凰琴,沿路采集这种小小白花,一路下峰去了,只听的她身上的玉佩坠子叮叮当当之声渐渐远去,直至细不可闻。从此便告别江湖,不知所终。

tlc 2003-06-29 22:03

hmm
我要愿意给别人看的话我早贴了!
bite

penguin 2003-06-30 13:56

hug dygz
touchy dygz

終於看到了...

penguin 2003-06-30 14:11

tender tlc

kekemi 2003-06-30 19:41

sweat
这个故事,磕磕绊绊的终于看到了结尾,满足满足。
spank dygz

tlc 2003-06-30 20:17

还有把leey写得太好啦,,touchy......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的,但是对ebtg这么傻的美眉,不好的话不忍心。我前天又看见她把xxdbc乐呵呵地贡献给shuimi去当花农了,piggy ebtg
touchy
touchy

你要是在的话我肯定slash你,可是现在我感动得只想哭!!

castor 2003-07-01 06:48

文笔是真的不错,更可贵的是有始有终。

丁页

sammi 2003-07-01 10:23

wuwuwuwuwu
 
這麼沒有我ㄚ...
我也又死ㄟ....
wuwu

slogan slogan


所有时间均为格林尼治时间 +9, 现在的时间是 10:59.

Powered by SPLS
版权所有 2001-2023 水泊梁山
皖ICP备05012024号

站长 fengyue


Search Engine Optimization by vBSEO 3.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