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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情书【转帖】
遗情书
谁说我没有爱情,我天天写遗书。 -------------------------------------------------------------------------------- 2003-11-13 六年之痒 六年之痒(1) 色情道路 周六夜,我没有出门的打算,所以穿得很休闲,只为了自己舒服的衣服。 一个电话进来了,轻柔而讨好的声音,兜了几圈,不说自己是谁,“还是说出你的名字,不然会后悔跟你说太多话。”然后,再看了一遍号码,“你是我大学时认识的人。”我确定。 见面时,他庆幸自己也穿得很休闲,不像个职业经理人。 他拥着我,从我们报社向五羊新城走去。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险,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早年认识的小女孩,变成了“木子美”,而跟木子美沾上边是风声鹤唳的事。 我还是提醒他一下吧。我说因为乱搞,乱搞后还写出来,我成为名人,并将成为体制外的人。他笑:“原来我跟名人在一起了,但是你究竟有多出名呢,为什么我试图乱搞乱写时,就没人理我呢。”我说:“因为你是男人。”对,性别上没有优势,又没有顺势潮流,是他的遗憾。 色情文学曾是他的理想,早些年,看到某本美国杂志,不同的人在一个个格子里讲述自己的色情故事时,他就觉得色情是个前景,“我想有个抽屉,抽出来也有一个个格子。”但当中国某个贪官详尽记录了搞过的100多个女人,并拥有录象、毛发等细节证据时,他觉得已经有男人捷足先登,且登峰造极了。所以他调整方向,做一个在主流社会取得成功的职业经理人。 6年前,我上大学一年级就认识了非比寻常的他,6年间,他被现实磨灭了癫狂气质,经历了结婚、离婚,休业、迅速升职,年逾30。所以,在饭桌上闲聊时,我有“他乡遇故知”的感慨,甚至说到幻想。我说,我一直是个纯真的孩子,不管现实对我好还是不好,我游离其外,自顾自地建筑一个虚幻世界,在里面快乐而满足,现在这世界进入大众视野了,他们要摧毁它,要让我从自己的虚幻世界里出局,我被干涉了,但是,他们只能摧毁我的实体,我的意志仍是自由的,他们无法摧毁虚幻。他说,他也有过幻想时期,现在对他来说,只剩联想、暗喻及其他。“幻想是7-14岁儿童的特征,她会不顾任何反对地坚持幻想,从幻想中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宁愿自己永远长不大。如果没有这种纯真,活着就没有趣味了。” 离开饭馆,他继续拥着我散步。“想去哪里?”“去碟瓦吧,那里周末常有演出。” 出租车上,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让我摸摸,你跟6年前有没有不同……那时你还是个处女,我没忍心下手,哪天你写厌了色情,就写一本《我的处女岁月》,把我写进去。”另一方面,他也支持我从一而衷地搞下去,只要专注于一件事,就能把事做好。他提供了其他色情文学道路参考,比如一个16岁法国女孩,在偷书时被书店老板兼书商抓到,但尚是处女的她写出了意淫式的色情文字打动书商,书商问她能否写出150页这样的字来,她说可以,他们就签定了合同,最后,她凭着想像、观察,“来自头脑中的东西”以及与书商的唯一一场性交,写出比大师还厉害的色情小说。这个例子说明,创作色情文学未必要淫乱生活,16岁的小女孩也可以意淫取胜。另一个例子,则是法国色情文学大师萨德,写色情小说写到进监狱,进了监狱仍咬破手指在被单上血书色情,萨德死后,狱吏收集他的“被单”出版,赚了大钱。这个例子说明了色情的力量和社会的肮脏。“说不定很多强奸犯进了监狱也在搞创作呢。”他揶揄。 |
六年之痒(2)
噪音演出
到了碟瓦才知道是Mazk(秋田原美+寺・卡高斯基)噪音演出,这个“知道”并不表示我了解Mazk,不过是拿到的宣传单张,上面写着:Mazk。一进门又是看见大麻男,他一直努力做个彻底的混混,他的阴婺不知所终。我因为带着长得并不雅观、肚子又壮观,与碟瓦味道相去甚远的男人进场,在大麻男面前有些不自在,说明我还是在意他的,内心里希望他每次看见我,我都风风光光,有拿得出手的男人。女人感情投入未遂转而死要面子,多么愚蠢。 Mazk没有上周末的舌头受落,所以(竟然)可以找到位子坐下,从人缝里走过去时,觉得有几道“你是木子美吧”的目光扫过我,我(竟然)心虚。路上,6年之痒的他就问过我:“你究竟多出名,我跟你走在一起会不会被狗仔队偷拍?”我说:“广州还比较安全,在北京就难说,听说公园里晨运的大妈大爷都谈论木子美。” 坐下后,他环顾四周,不禁嘲笑:“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严肃?”我说:“他们喜欢花钱买罪受。”难以形成记忆轨迹只适合冥想的噪音,大概包括了鼓声、碎裂声、金属撞击声、拉锯声、水滴声、气体升腾声……宣传单张上对应的描述则是:“总体感觉上还是十分Merzbow,高压迫感的暴虐式噪音,一贯的Live版长篇作品,完全没有启承转折的,缺乏人性的巨响……”但我和他自由发挥着联想并交流着比喻:“像肃杀的竹林里高手追杀打斗”、“像沙场上鸣金收兵”、“像鬼屋里机关暗算、魔障百出”、“像高速公路上的连环车祸”、“像刀子一样倾泻的瀑布”……归纳而言,秋田原美的噪音演出是一部拍得不好的(音效有问题的)武侠片,东方个性;寺・卡高斯基的噪音演出是一部西方惊怵片。不知几尺之外的著名乐评人XXX是否同意我们高超的总结,他听得如此投入,穿着艳眼的红上衣,鼻子遒劲有力,额前的一缕头发偶尔垂下。自从XXX不再在我办公室出现后,只能在碟瓦撞见他了,很侥幸。 6年之痒的他从后面环抱着我,我们在噪音中各怀鬼胎。我盯着正对面的长发的穿着袖上有三道白间纹的衣服(忘了这种衣服的简单名称)的男人,一度想弄清楚他是否我认识并采访过的音乐人兼其他艺术和商业身份的黄勃,直到他站起来,走出去接电话,才借着灯光明了他的脸形和身高(以此确定不是黄勃);而他,一直在打我们旁边的一个面容和身材姣好的女孩的主意,并有所行动,我看他写纸条,他留了名字和手机号码,他把纸条递过去,女孩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且是对我说的:“你是木子美吧。”他一时尴尬失色,第一,我没告诉他我很出名的名是“木子美”;第二,他没听清楚“木子美”3个字,但从知名度而言,又出乎他的意料,酒吧里的陌生女孩也认识他抱着的“名人”?受此影响,我也很尴尬,第一,陌生女孩也认识我?第二,她看见大名鼎鼎的“木子美”被一个近乎猥琐的男人抱着;第三,我一时无法向她证明,虽然他长得没有艺术气质,却是有艺术追求和见地,学识丰富的男人。我对女孩说:“我认识他多年了。”匆匆结束尴尬。 突发事件后,他开始不安了,不敢跟女孩搭讪,又指望着她改天能打打他的电话,约会,又担心受“木子美”影响,泡妞泡汤。导致,我们提前离开噪音现场,在回他家的路上,他感慨道:“今天打你一个电话,居然引出那么多意外,你一定要把它写下来。” |
六年之痒(3)
演习见证
他的家,我阔别6年,装修变动不大,添了些文艺复兴式样感。还是很乱,或者说他在婚状态时曾经井井有条过,但如今,重新过上单身生活的他,的家,和我当年目睹的,一样乱。 环境令我的回忆清晰,6年前,也是夜深人静时进入这套二室二厅公寓,在左边的客房,他曾把我压在身子底下,脱我衣服,但我挣扎着反抗,他便放弃,然后,他到右边的主人房睡觉,我适应不了客房的孤惧,又跑到他身边躺下,他摸着我,嘲讽着我的紧张,最终没干,睡去,天一亮送我回学校。 饭厅里多了幅画,是按他某首诗的意象让广州著名画家XXX画的。画里有五六个“绿玫瑰”女人,表情与身段是很欢场的那种,但“绿玫瑰”丛中,有个不和谐的惹人怜的幼儿,丛外,有匹马在注视他。唯一可眷恋的就是幼儿了。抛弃饱经折磨的婚姻后,男人的忧伤。他每天在乱乱的屋子里复习自己的忧伤。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本书给我:萨德文集《贞洁的厄运》、《爱之罪》、《爱之诡计》,波伏瓦《第二性》,司汤达《爱情论》,法国勒帕日、帕热著的《女性-生命的历程》,安德烈・莫拉利-达尼诺著的《性关系社会学》。说明,他真的有过色情文学理想,但“这些书对我不再有用了”。他以导师式的热切寄予我期望:“你要写下去,非一般地。”猛然想起6年前第一次约会,他曾用法语对我说:“我爱你。” 他拿出笔记本电脑,让我看现在他的工作。是一个个文件,“项目管理”、“计划”、“总结”……严谨的表格、文字,他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表格的用途,文字的内容,我说:“它们是没有感情的。”他说:“混乱的,有感情的东西,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条理还可以的东西,它们一样让我饶有兴趣。”比如,他很形象地解释“范围内”“范围外”两个图形,“范围内是男人和女人乱搞,范围外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乱搞。”只要用“乱搞”,世界就有共通语言了。目前,他在“没有感情”的工作中取得了成就,优越感。 然后,他想在睡前再工作片刻,而安排我看关于那个16岁的法国女孩的电影《少女艾曼妞》(《Nea Young Emmanuelle》)。影片是朴素的,叙述方式采用顺序。但不乏精彩片段。女孩西比利是个自我偏执狂,她对性爱的研究态度:好奇、客观、冷漠。比如,她以自慰体验女性快感,她让邻居男孩脱光裤子,拿着放大镜研究阴茎、阴囊,她偷窥母亲与女朋友的同性爱场面,也偷窥母亲与父亲做爱过程,并把母亲的性梦:“每个男人围着桌子转,每一个都对我有所期待。”提取成优美的文字。她对成人世界冷眼观顾,像富有侵略性的冷血动物“侵犯”他们,甚至最后,她为了得到真真切切的性爱体验,引诱书商与她发生关系,冷静地观察书商对她所做的每个细节。享受不是她的目的,重要的是她对性写作的敬业精神。这点上,他说,我和西比利相似。 当然,西比利爱上书商后,一切就平庸了。所以,电影放到高潮过后,他从房间走出来,示意:我们乱搞一下。我没多说什么,按了一下遥控器的“暂停”键,开始对他操练。 他坐在沙发上,褪下内裤,我跪在沙发相对的椅子上,埋下头去。我要把“口交”这个行为漂亮地完成,其实不过是固定动作:点、舔、吮、吞、蹭,再加一些神经质的即兴发挥。他开始呻吟,他有些受不了了,吃惊地看着我:“你很厉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我说:“经验积累。”对,越来越多男人欣赏我的口技,而我也有意深造,因为相对于性器交合,我更喜欢这种由我主导的方式,男人在性交时,几乎不叫,但对他们口交时,他们会情不自禁地叫出来,而未知数都掌控在我口中,惊乎、咋乎都由我决定,心理快感是巨大的,甚于生理。况且如此,就可以阅男无数,又将自己的生殖器磨损度降到最低。我是自爱的。 “停一下,我就要射了。”他申求。于是我按了一下“播放”键,继续看电影,只把一只手的掌心覆盖在他的龟头上作温柔旋动。这样,他仍说:“这样也会受不了。”恩,我的手技大概也长进了。 停了一会,他要求性交。于是我提供不同姿势,发现他其实也在藉着“主导”研究我,但他所做乏善可陈,错漏百出,比如面对而坐时,他无法畅快运动,Dogy式时,他高低失措,立抱式时,他更动不起来。奇怪他还有过色情文学理想?!我实在没耐心奉陪,用口解决之。他坐在沙发上,感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出名。” 我淋浴时,没有关门,他递来毛巾,有意味地看着我,像是要看透我柔弱的躯体里隐藏着怎样的力量,当年那个害羞的自保的小女孩。 |
六年之痒(4)
文明社会
看完了电影,静如秋叶美的结局。又看了一会书,心里闹腾着种种关于色情创作的欲望,对辞典式的书似乎难以进入。然后,躺在他身边睡去。 早晨又是该离去的时分,尽管困意浓厚。分别前,他聊起天来,说到噪音演出,他说:“他们只有意外发现了一些声音,又努力发展成规律,就像把词语碎片写成了诗。”他提到把纸条收下带走的女孩,问:“她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我说:“按昨天的局面,正常的女人会选择不理你,因为你抱着一个女人去勾搭另一个女人,但也可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说明你对抱着的女人不满意,而对她兴趣更大。但问题,你抱着的是木子美,如果她给你打电话,也许只是好奇跟木子美混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更大的可能是,她不会打你的电话,因为她觉得你跟木子美混,是个傻瓜。再荒诞一点的话,她会告诉别人昨晚跟木子美一起的傻瓜是谁。” “为什么是傻瓜?”“因为木子美会把你写出来,像她写很多男人那样。”他咀嚼了一下我的话,说:“原来我以为很多人在房间里做爱,我也混进去,才发现房间里全是眼睛,看着我。”哦,这个原来追溯到他给我打电话,动机是“平衡心理”,因为他“没有女人”,他的下属像抓住了他的“要害”,这“要害”是一种微妙的心理弱点,比如小秘书会故意刁难他,不按程序办事,甚至嘲讽他。“我忽然感到不能只当工作狂了,我要去乱搞,有很多女人,从乱搞中找到动力。”美好愿望被我打破了,他不该打电话给我,因为我与“动力”是反方向的。他深深感到是场游戏,而且:“Game Over。” 无非又一次在女人那里得到失望。但他仍想留住一点优越感,他坦白地说:“昨晚的纸条你只看了前面部分,其实除了名字和电话,我还写一句:我的朋友是个先锋作家,她闯祸了,我想让她感觉好一点。”意思是他抱着我是为了安慰我。恩,我也不得不坦白地告诉他:“其实,我也是为了你感觉好一点,因为你的形象实在很不合碟瓦的味道,而你抱着我又意味是‘木子美’的男人,我觉得很……”“很没面子。”他聪明地替我表达了。我继续刻薄,“再说那个女孩,带走你的纸条而没有扔在那,也是为了你感觉好一点吧。” 都为了对方感觉好一点。哈哈,他不禁失笑。由此得出结论:“我们的社会还是个很文明的社会。”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13 1:11:07 |
2003-11-12
当机 Blogcn因为木子美当机了。它的服务器已经升级了N次……似乎都和木子美有关系,比如江湖泡网的LLM们一拥而上,Blogcn就瘫了,比如木子美访谈一出,Blogcn又塞了,如今,新浪也参与了破坏Blogcn行动……全国人民一起做坏事,挺开心的。 前几天木子美忙着做爱,没时间写日记,今天有时间了,又挤半天才上来。 说点什么,木子美又激动又彷徨:“我没想搞这么大的呀,搞大了怎么收场啊。” 今天,连失散多年的情人都给我发短信啦,电话里,我跟他说我是纯真的孩子,是你当年的小姑娘。他都不信。我说去看看你吧,他都不敢。 就怕楼下麻辣烫小店的阿姨,路边烧烤摊的大叔都认出我来。 你们让我好好活着吧。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12 1:16:09 2003-11-8 裴谕新是最早研究木子美的人,所以最有发言权 (我认识裴时,她是广州一家新锐杂志的编辑,也是一位社会学硕士,2001年,她要写一本书,采访了我两次,后来她去了香港读博士,研究女性,还偶尔发些笑话之类的邮件给我) 木子美,我认识她时她大三,因为一份公开提交的性爱清单,已然成为广州传媒圈里的名人。那份清单她用数字化的冷静盘点她的性经验:与多少男人接过吻,与多少男人上过床,最快上床速度是认识几天,最长关系又保持了几个月……媒体大约是没有勇气接受这样的冷静,可是又舍不得放过这样的猛料,便用了编辑的话之类的招数,痛陈“一个当代女大学生的迷失”。从此,圈里无人不识“木子美”,只要一提“那个列清单的当代女大学生”就是了。 我认识木子美纯属偶然。约一群在校生谈爱,木子美也在其中。她很快脱颖而出,因为她说,“我的爱就好像一把米,东撒一把,西撒一把。”她纤瘦的手指做出撒米喂鸡的姿势,每个人都笑得东倒西歪。这个女孩具有不动声色的爆发力,比起她的性史,更让人印象笃深。 后来我写书,第一个想到的又是木子美,于是又约她出来谈。那时她刚刚毕业,在报社做个采写经济新闻的菜鸟,收入完全不能支付她想要的生活,当然男人更不能,于是她说想嫁了,又说像你们这样的贤妻良母怎么不觉得闷呢?这让我想起我导师的名言:如果结婚之后还可以有男朋友,结婚也挺好。 这些天木子美终于得以让自己的生活走进大众视野:6月份她在博客上写自己的性爱日记。英国的性爱专家8月份在杂志上刚刚说过:网络,手机,汽车,单身公寓,它们蓬勃发展的地方就是一夜情蓬勃发展的地方,以此你尽可理解为何一本《天亮之后说分手》在中国速生并热销。但是“天亮”有所有“口述实录”体的安全措施:就是第三者的身份,只叙不议。木子美也只叙不议,文字像那份清单一样冷静精当,杀伤力却是具爆炸性的。因为一个女人,年轻的受过良好教育有着体面职业的女人,怎么能像到超市去买一瓶水那样到酒吧、网络、party、office轻易地就找到一个男人,然后,一饮而尽,空壳丢进垃圾筒。 书商闻风而动,预计她将比卫慧更具投资潜力。有人打她了,当然是有头有脸的女人。有人在网上说,其实木子美不是女人的敌人,而是男人的敌人。 认识我的朋友都和我大谈木子美,说我应该把她当成我的个案。其实木子美的颠覆表现在何处?我不认为在她换男人的速度或者俘获的数量上,而在于,她说话的态度。在多数人,包括她一夜情的对象都希望把之间的故事维持一种秘密状态时,她坦然自顾说了出来,冷眼看众人慌乱,这种制造慌乱的能力就是她的快感来源,炒作倒还在其次。就像诸多沉迷于一夜情的人,说是性的刺激,不如说是一种心理的刺激,可以隐秘地去做一件不为人认可的事情的刺激,其价值仅仅在于个人心理的满足。所以一夜情一旦重复再重复,也有闷的一天。 我的一位心理医生朋友最近常常接待一夜情的个案,就是猎艳无数的人,通常是年轻帅气的男人,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问自己是否还正常,是否还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原则上来说,如果你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那么你就有改善的可能。即便有一百次一夜情,它在人的生命中所能占据的时间又是多少呢?可是关键是,习惯了一夜情的刺激,所要寻找的总是更大的刺激,“正常生活”能够提供吗?有一天木子美对性史的坦白也无法制造慌乱了,木子美该怎么办?当然,这一天还有点远。 ――原载《时尚健康》2003年11月号 作者为香港大学博士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8:44:04 |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1) (此小说写于1999年12月,那时我上大学三年级,我是“卡通一代新新人类”,我让不同符号的男人在小说中带出、消灭、重现,记录他们的真实生活和不同的内心世界。而“他慰”主张又是一种女性享乐主义。) “美好生活从他慰开始!” 新人类俱乐部的最新广告从80楼直至地下室,一个金发美少女双腿张开骑在红发帅哥屁股上。 密集的人群,由不同颜色和年龄组成,所有眼睛盯住屏幕。 打开。硝烟与浊气弥漫的军营,精液从破棉被淌到潮乎乎的泥地上,脸色从潮红变得苍白的慰安妇双腿软软地叉开,气若游丝地躺着,棉被的霉味与胯臭像毒气包围着她。这一天的不知第二十个还是三十个男人,一个紧张得大汗淋漓的毛小伙趴在她的身上,“3分钟到!”一个粗鲁的胡子拉茬的大兵把他拖开,然后猴急地扑到可怜的慰安妇身上。熄灭。 打开。一个戴黑边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人从s大学出来走进z城夜总会,在雪茄和鸡尾酒味交混的沙发上,左右各抱一个粗枝大叶型的波霸小姐,“恩,美人啊!来,一起研究研究我的课题。”旁白:“最非人生活的就是这些女人,可是没有人知道更详细。”他这个态度是个学者的态度,说着他就搭电车,带着钱,热诚地去到那些女人身上研究“社会科学”去了。熄灭。 打开。万人演唱会,麦当娜与一位酷男跳贴面舞,字幕:麦当娜坦言与上百位男子有多性关系。麦当娜将再度披上婚纱。熄灭。 打开。一个中国肥皂剧,衣冠楚楚的先生跪在腆着肚子的女友面前:“嫁给我吧,我是孩子的爹。”女友甩开他的手,不屑一顾:“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一条花边新闻擦边而过:打遍天下无敌手,龙年播下小龙女。熄灭。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58:12 [阅读全文] [31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2) “他慰时代即将到来!”触触坐在l先生的办公室里,对着他写字台上那张新人类俱乐部活动策划书发呆。l先生为她计算,大约30秒钟,触触的思维从一个卡通作品旋转到明星旧闻,眼睛眨了4下。 “没错,最后一项添上‘集体他慰――所有女成员物色各自的快感伴侣,即由男成员义务提供一次安慰’。”触触不容置否地盯着l先生,在此之前,她应邀来这个办公室,与刚认识24小时的l先生聊天,讲述了2个小时的个人恋爱史。 “噢,你应该休息了。”l先生建议,表示他理解了他慰。 “你说过办公室到你家只需5分钟。”触触用食指拨弄了一个会说话的poopi玩具,“good-bye,晚安!” 穿梭过夜风时,l先生的心颤抖了一下,下坡的脚步像少先队员检阅那样掷地有声,触触抬头一看,对面墙上有条红色标语:“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 “像回到我的红领巾年代。”触触自言自语。“我当大队长时,妈妈还说看着我活受罪。” l先生没有回应,他当了一晚“回收站”,比触触还累,剩下的事情就是转过几个路口,把凌晨的残局收拾到他的出租屋里去。 开门。开灯。这就是床了。柔软,床单很白,枕头有质地。 l先生开始为触触铺床。第一层是毛毯,黄底黑色花纹;第二层是薄薄的棉被,被套的花色有点旧,表明被l先生蹭了许多个冬天;第三层是棉胎,裸露的,真实的,缺乏弹性的,l先生还来不及给它穿上衣服,触触的突袭让它丢人现眼。 “睡吧,我到隔壁房间去。”l先生像个毕恭毕敬的仆人,又像个谦和的房东。 “good-bye,晚安!”触触像个poopi玩具。 天窗。房子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触触的眼睛,她通过它了解到外面正下着的小雨。 柔软,温暖,像躺在阳光下的棉垛上。“这是我睡过的最舒服的床。”触触肯定。“l先生一定经常在这张床上自慰。”触触继续想。 脆弱的狂轰滥炸,耳朵,神经,然后是大脑遭受着一场蹂躏。 “居然有蚊子!”触触非常气愤。“如果l先生睡在旁边,完全可以叮他,但没有。”触触有种突兀的伤感。“所有流浪人都没法把蚊子当作朋友,这只蚊子无赖得像在s先生床上遭遇的那只。”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50:58 [阅读全文] [9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3) 那只蚊子在s先生的耳朵之间的航线迂回地不知辛劳地飞翔,触触数数手背的包,叮了5个。“可恶!”触触骂了一句,没把s先生吵醒。这就是睡着了的s先生,手背上即使有包也浑然不知,因为他的呼噜声来自猪的家族,有时候还会磨牙,像恶人谷的杀手在啃人的头颅,毛骨悚然的声音,让触触的耳朵,神经,然后是大脑遭受着一场蹂躏。“把s先生的口腔打开,检查里面是否长了虫。”触触有股当牙科医生的冲动。 醒着的s先生不是这样的。触触清楚地记得那个下午,3点左右,触触拨通了s先生的手机。 “你相信爱情吗?”触触用温柔性感的低声提问。 “相信,因为爱情是种非功利的东西。”s先生像个哲学教授回答着触触的问题。 接下来,s先生知道了这个给他打电话的女孩叫触触,s先生判断她是个特别的女孩,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并请她一起吃晚饭。 火锅的腾腾热气在s先生和触触之间升起,s先生头发只有半寸,一副眼镜架在高鼻梁上,显得很安全,他右眼下面有颗明显的痣,按毛延寿画家的理论,它属于王昭君同类的“伤夫落泪痣”,但长在s先生脸上,应该换个名称,或者就叫“色相”。 触触穿着发亮的棕红色皮裤,黑色皮衣,头发的颜色与裤子相同,眼影与腮红的颜色相同,唇红与舌头的颜色相同。 “你可以看看我的照片。”触触建议,同时把一沓照片递给s先生。 “这张好。”s先生指着其中一张:触触粟色蓬乱的头发靠在桔色皮沙发上,脸抹得像吸白粉的,一道红条纹从左脸延伸到右脸,嘴唇的颜色和脸的颜色相同,眼影与背心的颜色相同,眉线与短裙的颜色相同。 触触有点失望,s先生没有与众不同,看中的仍是王菲版的触触,而在这沓照片中,y先生看中的是触触穿着黑皮裤红背心,倒在地上与怪兽亲吻的那张。那张照片还刊在y先生编辑的那个“夜广州”版上。 “那天你的朋友在y先生床上看到的女孩是我。”触触真诚地望着s先生说。别人说s先生的眼睛像猫眼,他为此把家里那只从不洗澡带着鱼腥味的猫抓来仔细打量过。 “听说你每次与y先生通电话都要问起我,我跟y先生说有机会见到一定坦诚相告,y先生支持。”触触补充。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49:49 [阅读全文] [3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4) 没错,触触与y先生躺在床上时,像回忆外婆家往事那样聊着,触触说y先生是个敬业的陪睡男人,y先生说:“我还陪嫖呢!”问他陪谁,答案是s先生。 “夜深了,我和s先生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他带我拐进一条小巷。”y先生在床上搂着触触,写小说般描述陪嫖经历。“我有些纳闷,就问这里住着你的亲戚吗?s先生说小巷里到处是亲戚,说完就进了间发廊。他让我在下面等,然后找了姿色尚好的亲戚到楼上去。约摸十来二十分钟,s先生一个人下来了,我问:‘这么快就完了。’s先生居然脸红了一下,没有作答,拉我离开了亲戚家。” “你真可爱,跟你在床上的感觉真好。”触触笑起来,24小时之前,y先生第一次与触触交谈,目的是完成一个采访。 “你好,我想知道卡通是什么?”y先生在见面的那个书吧里向触触提问。 “卡通……卡通就是我!”触触不擅长做名词解释,高中政治课本上一个简单的概念――市场经济,她背20遍也记不住,上了大学仍用非逻辑思维考虑哲学问题,记忆经常性中断。 “描述一下你在夜里会想到什么吧!”y先生只能将问题的难度下降,冒着采访泡汤的危险。 “寂寞,往事,寒冷,流浪,男人,烟,酒,烛光,disco,吧,床,哭泣,颓废,音乐,童年,梦,喜欢,爱,雨,风,门,窗,明天,夜……”触触把冗长分割成简短,窦唯式的表达很适合她凌乱的情绪。 “你的爱好是什么?”触触不等y先生整理她的答案,率先抢到发言权。 “三陪。陪喝,自己滴酒不沾;陪赌,输了可以从我这里拿钱;陪嫖,有足够的耐心让朋友安心。”y先生已成功地完成角色转变,在离开书吧后,他发展了第四大特长――陪睡,同时,完整地体验到了卡通是什么。 “爱是什么?”触触感觉着y先生的手在她身体上游走,从头发、脖子、乳房、腰、臀到大腿,带着s极对视n极的性能,每个敏感部位,触触会颤动一下,这是快感。 “我爱无能。”y先生喜欢用病状形容自己的感情。 “又是一个伤心过度的男人。”触触看着这个年龄只是稍长于自己的男人,齐肩碎发在半明半昧的夜里覆着半只眼睛,白皙的脸分明还有些稚气,身上的皮肤光滑无比,不像那些沉湎于烟酒,夜以继日地玩和工作而破坏了皮肤健康,粗糙无比的男人。他的伤心不外乎又是在初恋时如何死去活来,信誓旦旦,并且占有了天真善良的女友,以为她永远会听话地依傍着他逐渐宽厚的肩,直到天边。然后,因为自己的某些挫折或生活时空的隔离,使心爱的女友成了别人的新娘,新郎是个并不比自己优秀的家伙,为此,他弃爱一生。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48:26 [阅读全文] [7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5) “我已经不需要爱了。”触触在g先生的床上听过同样的话,不同的是,说这话时,y先生的身体下面还勃起着,而g先生是柔软的,彻底阳痿的。 在此之前,触触留意了g先生整整一个月,在g先生唱歌的吧里,客人的数量与天气温度成反比,但基本不影响触触的狩猎,总有些男人自愿撞到枪口上来。衣领袖口散发着古龙香水味道的,坐下来一言不发,半晌吐出“你跟我走”四个字的,无一例外希望触触能像个容器在一夜激情中盛放在他身体内部时刻想溢出的精液,结果无一例外在亲吻,抚摸,使触触获得充分快感后被狠狠拒绝,覆水难收只能自慰。 触触的他慰主义唯一一次失败是在g先生床上,为此,她觉得g先生是个具有宝贵品质的男人,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去爱g先生。她曾经眼神幽幽地与另一位女孩坐在酒吧外的排椅上。 “你喜欢g先生什么,他的歌唱得好?” “不,他阳痿。” 触触每次在先生们的床上都要讲述g先生的故事,泪水涟涟地伏在他们的臂弯里。 那晚,是g先生的生日,客人几乎是他的朋友,善良的人们,触触的狩猎颗粒无收,等g先生唱完:“祝我生日快乐!”触触带着倦意准备离去。一个客人,g先生的朋友把她叫住。 “听说你总是一个来这里看书,以后就跟我们坐吧。”一个胖子,络腮胡子,对正在买单的触触说。 一圈人玩起了数字游戏,聪明的,迟钝的,全在眼底。也许总有一个人能成为今晚的猎物,g先生看起来有点醉。触触看着坐在对面的他,脸白,笑起来不太积极,不笑时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欲望,犯错率在聪明的和迟钝的之间,他旁边的长发男孩比他笨,比他醉,笑起来比他邪气。 1:2,1小时后,触触面前只坐着两个男人了,很顺利地,她被邀请和他们玩通宵。并且到了另一个堆满老外的吧。两个男人在说嫖妓,在此之前,g先生跟触触谈写作,说喜欢阿城的文章。 “就是不会嫖,嫖了给钱吧,对不起人家,不给钱吧,更对不起人家,根本原因还是自己不行,阳痿。”g先生对鼓吹嫖妓的胖子作出反应。不嫖的男人算不算男人呢?触触在烟雾缭绕的吧里开始思考这个范畴问题。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46:08 [阅读全文] [1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6) 从n先生的床上起来时,已是早晨8点,触触收拾一下准备回去。n先生掏出钱包。 “你拿点钱去用吧,不是今天得陪同学玩吗?”n先生很自觉地把手指伸进钱包里,一个嫖客的手势。 “为什么?那是我的同学。”触触诧异地望着长得有些像林彪,只因同是湖北黄冈人的n先生,12小时前,他与触触第一次约会,说自己30多岁了,还没有成功恋爱过,整个整个夜晚闷在办公室看书,下个月将出一本诗集,触触以为n先生连女人都没碰过;8小时前,n先生很迅速地又很拘束地拉了一下触触的手,不久就渗出了汗,触触以为那是n先生极度紧张;6小时前至不久前,n先生用极熟练的手法让触触得到从未有过的快感,这是最舒服的一次他慰。一周后,触触与n先生断绝了来往;2个月后,触触从别人处听说,n先生很早以前就是个有名的嫖客,出差5天可以嫖5个女人然后悉数报销。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33:49 [阅读全文] [0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7) 回到g先生的床上。 “做爱吧!”触触温柔地申请。对于不需要爱了的阳痿了的g先生,她觉得出卖自己或许是种药。 “睡吧!”g先生温柔地拒绝。“我们都找不到自己爱的人,这样做没有意义。” “你还爱的你的女朋友?” “希望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这是种宿命。” “你的妈妈为什么在你10岁时就离开了,车祸?” “自杀!为了两个男人两个孩子,没有谁抱怨她,她跟爱过不去。” “如果我喜欢你了怎么办?” “你不会的。” 已经是中午了,触触很快就要离开g先生。 “多希望在这张床上躺到60岁!”触触平躺着张开双臂,听到g先生笑,又侧过身去。g先生有点紧地抱了她一下,很快便松开了。触触很想知道此时g先生的下面是否还柔软着,它应该有一些坚强。 g先生开始有节奏地拍打着触触的背,像在抚慰一个丢了羊羔的孩子,触触很想哭,这种安慰是不能带来快感的,留下的是长时间的心灵的痛苦。 触触跟着g先生起床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他们在这张床上躺了将近10个小时,只因昨天半夜从吧里回来的半醉的触触对g先生说了一句:“陪我吧。” 走出去。顺着一道门,两道门,九级阶梯,九级阶梯,一个拐角,另一个拐角,走过一个路口,穿过另一条马路,触触的松糕鞋是灰色的,跟午后的阳光不同,跟触触的心情相同。g先生已经在身后消失 |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8) 回到y先生的床上。 “帮帮我。”y先生用近乎哀求的口吻,他知道触触从不做爱,所以要求口交。 “不。”触触仿佛为了不溺爱一个孩子而拒绝给他一颗糖。 y先生推开触触,让她没法在享受他慰,然后用手摩擦勃起的身体下面,开始自慰。 阳光照进来,桌上那排书是灰尘可见的,还有台10寸的电视,一个镜子,一把梳子,一沓稿纸,一个保温杯,一盒玉兰油,一把剃须刀,一枝钢笔,一堆杂志,一串钥匙;地上有一盆水,一桶水,一张沙发椅,两对皮鞋,一双拖鞋;床上有一张被,一个黑色胸罩,一件白色秋衣,一条棕红色皮裤,一件黑皮衣,一件黑色休闲式西服,一条黑色灯芯绒裤,一件黑色秋衣。 所有事物都睡着,只有y先生的手动着。 “你真的不再爱了。”触触从被窝里发出声音。 “如果说心里还有份残缺的爱,那么她在上海,这是虚的。若干年前轰轰烈烈的那场是实的。这两种爱我都有过,一觉醒来,有时悲伤不已,只能想到两个字:宿命。” 触触从y先生口中又听到了同样的两个字。 穿衣服,漱口,洗脸,走出去。190路车。40分钟回到。bp机响了两次。电话响了一次。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你在乎吗?” “我在乎。” “我们不适合。” “……” “……” “你对我冷漠些吧!” 挂机。触触走向自己的床。脱衣服,只剩内裤内衣。钻进被窝。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30:21 [阅读全文] [5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9) 回到s先生的床上。 “你有快感吗?”除了这句话。s先生一直像个嫖客在触触身上折腾。 “有,”不可否认,他与n先生有异曲同工之效。 “那你会睡得舒服些。”s先生松开触触,翻了个身。 “我对你的枕头很不满意。”触触抗议。但很快听到了s先生磨牙的声音。 触触在黑暗中分辨着屋里的事物。这是个温馨的平房,右边是两个大书柜,书柜旁边是几百张cd和一套音响,左边是s先生的书桌。她刚进这个房子时,就坐在书桌前,抱着s先生的猫,读着s先生的小说,尤其注意描写洗澡的那段,s先生的手“搓到了阴部”,触触的身体掠过一丝快感,但只问猫的问题。 “公猫还是母猫呢,喜欢跟我呆一块儿。” “母猫。” “公猫为什么不陪她?” “她不喜欢他。” “不够帅?” “很帅,毛色纯白。” “那为什么?” “没问过她。” “那她喜欢你吗?” “不喜欢。” “那为什么?” “没问过她。” 后来,屋子里飘着“晚安,北京”的民谣,s先生在浴室洗澡,能听到水声,和摩擦身体的声音。 “这个习惯比y先生好。”触触抱着猫在想。她是指大冷天s先生坚持洗澡,不像y先生在床上有种异味,虽然他泡脚时,会让触触先泡,并用干毛巾从脚板到趾缝细细擦拭,让触触舒舒服服地上床。 s先生洗完澡半躺在床上,开着一盏台灯,抽着烟,眼镜没有取下来。 “你为什么想跟我在一起?”s先生提问。 “因为我想。”触触觉得这和s先生可以自慰却喜欢跑去嫖妓的道理是一样的。 “那么睡吧。”s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 半夜里,触触没把s先生的口腔打开,检查里面是否有虫,还是忍不住把他吵醒。醒来,他就一阵咳嗽,慢性咽喉炎发作,然后吃润喉片,喝水,递给触触一杯水,开灯,抽烟,递给触触一根烟。 “女朋友什么时候回来?”触触和s先生并肩靠着墙,想到应该关心这个问题。 “春节吧。” “爱她吗?” “我们的感情越来越强烈,每次吵完架更觉得不能失去她。” “你有点脆弱。” “爱是瞬间感觉,第一次她冲我笑,样子很像年轻时的妈妈。” “你有恋母情结。” “这是宿命。算命先生说我命中的女人要么额头要么眉间有块伤疤,她有。” 触触讨厌在不同先生的床上听到相同的两个字。s先生熄灭了台灯。 醒来已是上午10点,关于早晨的音乐在屋子里飘。触触穿衣服,刷牙,用s先生的牙刷;洗脸,用他女朋友的洗面奶;搽润肤霜,夏士莲牌子。 应该告别了,触触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s先生的唇。 “你是我流浪抵达的第31个站,我不知在哪一站会停下来。” “你多保重,有空给我电话。” 触触披上白色外套,开门。s先生手机响,他一边对话,一边过来最后拥抱一下出门的触触,在她额头上很圣洁地吻了一下。 “外面下雨吗?” “不下。” “你确定?” “我确定。”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27:13 [阅读全文] [26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8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10) 回到l先生的床上。 天窗。房子黑洞洞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白了。有鸟声,收破烂老头叫了几十年就是不让人听清吆喝什么的声音。凌晨回来的路上,l先生说这一带有许多洋房,触触说有教堂的地方比较宁静。 那只无赖的蚊子已经死了。死得很突然,它掠过触触鼻子时,触触没好气地碰了一下鼻尖,就把它压死了,与此同时,把s先生到n先生的回忆都压死在夜里。 “触触,回去上课吗?”没来得及适应被窝外的天气,就听到敲门声,和l先生一夜没睡好而不太清亮的声音。 触触一动不动,她想知道l先生会不会推门进来,掀开她的被子,昨夜,她告诉l先生,触触没有朋友,那时,她用欺骗自己相信的目光望着l先生。l先生告诉她,第一次想见她是因为打印她的文章时注意到她的童年生活细节,很特别。 半晌,屋子里没有声音,l先生没有进来。 触触盯着那个在素色花丛中伸开双臂的带着笑涡的女孩,快乐原来是可以飞起来的!触触冲着她笑,咧开嘴地笑。 “几点了?”触触问女孩。 “8点15分。”是l先生在客厅里的声音。 接着门开了,l先生搓搓手,看醒来的触触一眼,踱了几步,开始拉扯几下被子、棉胎和毛毯,它们全都错位了,像触触的生活一样缺乏秩序。 触触露着脑袋和光溜溜的一条胳膊,看l先生像毕恭毕敬的仆人忙碌。 l先生的目光在触触的胳膊上停留过半秒,在床尾触触脱下的衣服上停留过半秒。 “你的小脚真可爱。”l先生拉床尾的被子时赞叹了一声。“你喜欢这房间吗?” “我喜欢那里。”触触看着完全明亮了的眼睛,“它叫天窗吗?我还喜欢这堵墙。”她转向右边,看着奇形异状地贴着一些头像的墙,注意到墙下那摞书中有本叫《漂泊》,“我还有个名字,叫漂漂,不是带风的,是漂在水面上的,15岁那年我想海葬。” l先生坐在椅子是行跟触触聊天。 “你要上班吗?” “不是。” “我还可以继续睡。” “是的。” “你要忙什么吗?” “不用。” “你就这样到中午什么事都不做。” “是的。” “那你去睡觉吧。” “我到隔壁去。” “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 触触转过身去,她不知道会听到关门的声音还是其他什么声音。 一阵悉唆,她分明听到一个男人脱裤子的声音和钻进被窝的声音。 又一次他慰,冰冷的手在触触的腰上取暖,热起来后,就把运动扩展到整个身体,胸罩的扣子也松了,触触能像往常那样低吟浅唱,一个女孩快感的诗意表达,也可以形容为“恩恩啊啊”。 “好久没碰女人的身体了。” “所以你马上要休假去n城见女朋友,她会一切答应你的。” “会的。” “她笑得很灿烂,你刚才为什么不坚持呢?” “因为你很可爱,和女朋友的感情是一成不变的,但男人都希望能多几个女人。” “反正也不能跟你做爱,睡吧!” “你这话很有意思。” 后来,触触听到l先生叹气,问他怎么了,l先生说他睡不着。触触说y先生跟她一起也睡不着,但s先生跟哪个女人都能睡得很好。l先生说他一次和s先生出差,半夜里s先生出去一趟又回来,说先前看中的洗头妹走了,可惜。 “我说,你的新人类俱乐部就再添一项活动吧。” “叫他慰太露骨,会把人吓跑的。” “别人还要收费才能参加呢。” “你不如写篇文章,就叫《床上生活》,封面…… “一个女人跟n个男人堆在床上?” “不,艺术点,皱巴巴的被单,上面漂着几张污秽的纸。” 说着,l先生难以克制地冲动起来,在触触的脖子、乳房、耳边狂吻着。忽然把触触抱起来,他想坐着性交。触触知道l先生这个习惯是在大学养成的,他曾告诉触触那时只能在花园里,草地上站着或坐着跟女朋友性交,每次还没有插进去,女朋友就大呼小叫地:“好了,好了。”他只能在体外射精,每次都这样。 触触还是把自己倒在床上,l先生不满意。 “这样你就不容易进去了。”触触解释。 “你也知道。”l先生无奈笑着。 触触来着例假。l先生把内裤都沾满了血,一阵令人窒息的紧紧拥抱之后,一声长叹,l先生像整座山沉进了大海,半天纹丝不动。 皱巴巴的被单上,是带粘性的液体;地上,漂着几张污秽的纸,有带血渍的,有无色的。镜框中,那位在花丛中伸开双臂的女孩不知疲倦地笑着,快乐得像要飞起来。 写于1999年12月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8 17:26:05 |
2003-11-7
有法律常识地乱搞 “你读什么专业的?” “法律。” “哦,法律,简单而言,怎么界定侵犯隐私? ” “你考我吗?” “对。” “就是在法律所不允许的前提下公开、介入别人不愿公开的私隐的行为,并对他人造成伤害。” “ 如果一男一女你情我愿地做了,女的告诉别人这个男人跟他做了,但男人不愿别人知道,这算侵犯隐私吗?” “不算。” “但实际这个男人不愿公开,并因她的公开受到伤害。” “本身这个男的和女的发生关系不是单方面的事情。” “恩,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我没学过法律。那么这个男的就没法告这个女的了?” “那要看那个女的是怎样公开了。如果是大肆宣扬,并怀有恶意,一定程度上会造成侮辱罪。” “侮辱罪又是怎么界定?” “你来了我当面和你解释吧。” “恩,你自愿与我发生性关系吗? ” “自愿。” “你付打车费算是付费吗?” “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了。” “那就是说我们不存在付费关系?” “是啊!” 然后我就和这个学法律的乱搞了,并知道怎么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乱搞。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7 23:40:41 [阅读全文] [46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7 罩住 偶尔用这个词时,很爽。 偶尔这个词用到我身上时,很不爽。 21世纪还存在“作风不正派”的国家, 是社会主义国家。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7 23:21:29 [阅读全文] [8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7 遗孀 昨天,Y打了我办公室电话,问我的书什么时候出,能不能寄一本给她,我说:过些天你自己去买吧。 我从没见过Y,我跟她的关系近乎离奇。 如果两个女人爱着同一个男人可成为“情敌”,如果两个女人被同一个男人抛弃可成为“同情”。 但我对她既无醋意,也不惺惺相惜。 准确而言,我们是同一个男人的“遗孀”。尽管他还活着。 大概是前年吧,Y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打了第一个电话给我。 她问:“你是XX吧?”她又问:“你认识XXX吧?” 她是从我写给XXX的信中,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我诧异极了。 然后,她讲述了她和XXX的故事,他们是1999年底在网上认识的,趣味相投,迅速发展为网情,浪漫起来可以一塌糊涂的XXX跑去大连看她了,还见了她的父母,她的同学……还上过床(但没有发生性关系),4天以后,XXX忽然很冷淡地告别了,去了北京。但Y真的爱他,不顾父母反对,跑去北京找他,但XXX只想跟她一刀两断。那时,Y还是个大学二年级的女生,跟我献身于XXX时年纪相仿。 Y受伤了,失心疯般纠缠了他2年。直到XXX回了广州,Y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有时XXX接她的电话,狠狠地骂她几句,她居然很快乐,因为终究可以听到XXX的声音。 Y说着这些事时,仍是爱得无法释怀的样子。她就是不甘心那种“噶然而止”。 老实说,我当时被Y的电话刺激了,然后我用一种很刺激的方式教育她,我说,XXX有生理缺陷,跟XXX做爱一点都不爽,所以即使他没操你,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挂完Y的电话,我就理直气壮地去教育XXX了:“你搞女学生没关系,但别把女学生惹到我这来。”XXX起初颇有歉意,说Y变态,说Y破解了他邮箱密码、QQ密码,弄到跟他有联系的男人女人的电话,挨个儿去倾诉。“你不是第一个受骚扰的了,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我没碰过她。”XXX的“碰”字用得真绝。几分钟后,XXX又打电话怒斥我:“你丫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恩,我其实也只是告诉Y,我作为被“碰”过的人,所知道的。 后来,Y还打了多次我的电话,Y喜欢跟我谈XXX,也许,Y只想把我当作一种观照,在我身上延续她和XXX的关系。有时,大冷的天,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可怜兮兮,我安慰她:“XXX就是那样的人,他没有你想像的优秀,他就喜欢在一朵花含苞欲放时,把花摘了。忘了他吧。”她总会说,她什么都明白,但就是忘不了。后来,说多了,我也烦了,索性不理她。 我真的跟她没有同感。我们在不同的年份,在含苞欲放时被摘下,我继续开出奇葩,她还对着光秃的枝条叹息,而XXX,他只记得摘花瞬间的快感。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7 17:56:33 [阅读全文] [20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7 李师江采访木子美的原稿 他给我看了稿,后来又说他们报纸不能这样发,要有“批判”态度。对,国内媒体很多时候是不可能让记者有自己的“立场”的。虽然他个人是欣赏我的,我们也淫声浪笑过。 原信 木子美:你看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可以修改。照片尽量多给我传几张。 李师江 |
木子美:一意孤行的贱人
木子美,这个名字对你来说也许很陌生,也许如雷贯耳。此女子因在BLOG上写《遗情书》,其中内容涉及自己的性爱经历,并将主角之一南方某摇滚人爆出,一时骇人听闻。其在《遗情书》中虽然没有点出众多男主角姓名,但圈内人一猜测便知真相,一时众人皆成战友。木子美也因其一意孤行的性爱与写作作风,成为大众舆论与媒体的宠儿。 由于白天木子美手机关机,晚上10点多才打通,电话采访从是近12点到1点。由于采访中众多细节及技术语言皆为淫词浪语,记者考虑到读者的承受力,故舍去部分。余下部分如果有些读者还不能承受,就当没看见。原以为木子美是个骚货,通话之后,才发觉毫无骚气,平静之极,谈笑间道德伦理灰飞烟灭。因其通透,一些本以为可以大谈特谈的问题被其一句便化解,发现是个非常有自省意识的真贱人:把身体放在最低处,向世界摊开,不是姿态,是自由和享受。 记者:今晚没有搞男人? 木子美:没有,昨晚搞过了,今天休息一下。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性生活的? 木子美:四年前,21岁。 记者:第一次和谁? 木子美:和别人的男朋友。 记者:能统计一下现在搞过的男人的数量吗? 木子美:我还是先说说你不能问的问题,一是我工作单位,二是我老家,三是我毕业的学校,第四是数量。今天我告诉你一个数量,到报纸出来数量都已经改变了。 记者:一般来说男人喜欢和陌生的女人做爱,女人喜欢和熟悉的男人做爱…… 木子美:我喜欢和陌生人做,这样感觉新鲜,彼此都熟悉了意思就不大了。 记者:基本是一夜情? 木子美:一夜情比较多吧,也有比较长期的情人,也有多夜情。 记者:比较长的有多长? 木子美:有大半年吧。 记者:做这么多目的是什么? 木子美:快乐呀,当然还可以研究男人,每个男人都有不同的内容。 记者:每次你都会认真对待吗? 木子美:当然,都很享受,我的观点是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一点。 记者:这里面有爱情吗? 木子美:有,是博爱的感情。我认为爱情就是有很强烈的感觉那种,女人和女人之间也会有爱情。 记者:跟你有关系的男人基本上文化圈的? 木子美:文化圈多一点,也有其他的,每种男人都是不同的样本。 记者:主要在广州吗? 木子美:恩,主要是,你们北京也有慕名参观木子美的。 记者:你把每天的日记写出来,有时候会伤害别人,怎么看这个问题? 木子美:不跟我做就不会伤害了。你做了,就有可能会有某种后果。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写日记的? 木子美:6岁。 记者:那种包括有性爱内容的日记? 木子美:其实是在一个专栏上开始提到的。 记者:这种做法会导致你的资源越来越少吗? 木子美:不会,十月份新开发的就有5个。 记者:听说你现在要出书了? 木子美:对,11月份出来吧。 记者:你写遗情书的目的是出书吗? 木子美:不是,出书是顺便的事。书里收录的不是我的日记,是包括小说、专栏文字以及一部分日记。 记者:你会一直这样写下去吗? 木子美:现在会,如果觉得烦了也可以不写。 记者:你觉得现在成名改变了你的生活了吗? 木子美:没什么改变,唯一可能的是我跟以前比,现在失业了就不愁找不到一个地方。 记者:你会结婚吗? 木子美:有可能,如果有人向我求婚,我看了也合适,就会结婚吧!其实也可以把结婚当作行为艺术,趁我现在有点热的时候,结个婚制造一起事件也挺好玩的。 记者:行,我把你这个消息发布出去,肯定会有人来找你的。假如结婚后你会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木子美:各自鬼混吧。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7 17:16:58 [阅读全文] [23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7 如果你觉得我3年前的性世界观不明晰 说明现在我真的才华横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搞什么。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7 0:29:17 [阅读全文] [110篇评论] [0条引用] 2003-11-6 早在3年前我就确立了自己的性世界观 那时,我还上大四,那时,我就才华横溢。翻读2000年12月14日的《21世纪经济报道》生活版上关于性安全专题的文章,觉得自己从来都牛逼。(补充:文中的“某日朋友打来电话”说的就是亲爱的马一木同学)。 《自卫式嵌体运动》 嵌体运动的姿势有正面、反面、侧面、立体、交叉;嵌体运动的个体可以两个、三个、四个、五个……N个;嵌体运动的频率可以每年一次,每月一次,每周一次……每日N次;嵌体运动的预备品有固体、胶体、液体……自然体。 但,没有一种嵌体运动是绝对安全的。对,我说尤其是性方面的。 时至今日,性是个既open又尴尬的东西。它可以很泛滥,泛滥到惊世骇俗,比如载入吉尼斯记录的,一个大胆的女人与几百名男人轮流性交;又或稀松平常散落在身体写作字里行间的,灯红酒绿后的跃式实践。它有时又变得节制,首要原因自然是爱滋病毒的威胁,人们从调整性伴侣的数目、品种,到更多隔离物的发明与运用,或者索性禁欲……人类总是善于出尔反尔,为自己制造麻烦,像搞行为艺术。 安全不过是个借口,颠覆过度之后的恐慌,不可避免的灾难。所以分析刀耕火种年代的性行为,与新新人类的性行为,哪个安全系数大,丝毫没有意思。如果真要说点什么,我就说,整个作为嵌体运动的一种的性,它的安全来于自卫。 初始是防卫自然,因为环境恶劣,卫生条件差,不得爱滋也会死于其它性病;然后是防卫人类,真是可怕,欲望一旦决了堤,细菌便漫天飞舞。到最后,你发现安全性行为不是一个唯物问题,而是一个唯心问题,即使科学技术发展到能任你肆无忌惮,性的破坏力亦会从感官充斥心理。 这里讲一个故事。某日朋友打来电话,讲述他的悲惨遭遇。过程使用“恶心”两字不下10次,“说实在的,一夜情本身并不恶心,我一直还比较推崇,可是这一次让我恶心了好几天,我恶心的是对象,是床单,是狗日的寂寞,我在路上看着女人就吐唾沫……” 最后我对他焦虑症的判断是:事前自卫不足,事后防卫过当。 越来越多海洛因风貌的少年,徘徊在道德的围栏外,甚至绝症也是种诱惑。有谁保证来自性的危险游戏不会将人自虐的本领进行到无以复加呢? 好好爱自己,爱得不太为难。我的态度是:荒淫无度的性行为尽量控制在物质技术能够发挥作用的层面,这是保证身体完好无缺,让你有机会后悔或继续享乐的前提;然后是心理上单纯地将性行为看成是它本身,它跟其他行为一样为人所需而设罢,这是防止心灵支离破碎的途径。自卫式嵌体运动大体如是。 muzimei 发表于 >2003-11-6 23:58:42 |
2003-11-6
马一木新作 “站在木子美巨人的肩膀上 写了一篇《木子美和我》,一天之内,点击率飙升。从700飙到2700。 ND说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向木子美敬礼。 今年是木子美年。 什么时候搞一个马一木年。” 看完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种比喻常用于中小学生作文)。 马一木同学绝对是懂得木子美的,不管当年玩黑色悲观主义,还是今天玩黑色幽默。 虽然没有跟他上过床,也不会上床,但就像李师江说的那样:心做过了肉就不用做了。 昨天到今天,木子美断断续续想起高中生活。 那时的日子多美啊,穿着大大的牛仔衣在校道上摇摇晃晃,下雨就去淋雨,同学们打着伞找我…… 我给一个男孩(不是马一木)每天写一封情书,然后放在传达室(不是贴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 从小就懂得一意孤行,一纸风行…… 最好玩的阶段,马一木跟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恋爱了,我跟一群“古惑仔”混,眼看他们如何使得两个初中女生割腕自杀(未遂)。 我还常常跑到学校附近的小公园喝酒、抽烟,我还差点把教室烧了…… 靠,那时的肆无忌惮比如今的木子美更有英雄主义气息, 所以,还不如继续当我的野孩子,女混混……出名他妈太容易,太没成就感了,太容易厌倦了…… 看着那么多傻B,再看看马一木,简直要痛哭流涕…… 你丫怎么忍心说我是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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