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在一位穿蓝色连衣裙的领班的带领下，青一色走进来11位身着一身红色超短裙的小姐。领班向我们介绍了这些小姐各自的强项后出去了，小黑问我：“大哥，咱们是要开‘音乐会’（群交的意思）还是搞‘独唱’”我一点玩的心思也没有，心里一直在担心小祥，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对小黑说：“你们就在这里玩‘音乐会’吧，我看你们玩，叫她们来一个在旁边给我按摩一下就行了”小黑问我：“大哥，那您先挑一个吧，拣最漂亮的挑，完了我们再分”我说：“无所谓漂亮不漂亮，小姐嘛越漂亮身子越脏，你先选吧，你们不要的那个归我就是了”小黑还想说什么，我挥了挥手，大个子手下的那些弟兄一人搂一个小姐开始在沙发上开始口交，小姐嘴里发出的唏嘘之声不绝于耳，还有那些大个子手下的流氓们的哼哼。此起彼伏，我突然发现这些男人的哼叫声很像故乡乌鸦栖入树林时的叫声，而这些小姐的鸣叫声很像K市红嘴鸥的叫声。
小黑他们挑下的那位小姐移近我的跟前：“大哥，咱们也开始吧”说着去解我的裤带，我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你给我按摩一下就行了，钱我照给你”小姐自然很高兴，开始卖力地给我按摩。大个子手下的那些流氓让小姐们宽衣解带，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想看这场面。其实这些人除了前面、后面、上面、下面也不可能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而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必再看了。
包间里安静了下来，那些小姐们除了给我按摩的这位其他小姐都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我拿出二百块钱给了她：“给，这是给你的小费，账我们等会去结，你也走吧”她站起来对我说了声：“谢谢大哥的小费”然后扭着屁股走了。包间里的烟味拌着精液和那些小姐体内流出来的液体的味道，比老母猪身上发出的骚臭味还难闻。我忍不住想吐，我从包间里出来正想去上卫生间却在楼道里遇见了大个子他们。我发现大个子的手好像受伤了，他问我：“小祥呢？找到了吗？”我说：“还没有，我们一直在等你们来”大个子突然脸色大变：“等，等鸡~巴等，小黑呢？还不快去找～”小黑他们从包间里冲了出来，大个子一挥手：“刘小伟被我们弄回出了，快去找小孩，记住要保护好孩子”。
楼道理开始混乱起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小姐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我撞开了几个包间。里面有的是空无一人，有的包间里有嫖客和小姐正在交配，都吓得“哇，哇”乱叫。我大叫一声：“警察，找毒贩的～”然后冲出包间。
我像无头的苍蝇在楼道里乱闯，这时大个子从七楼的安全出口冲了下来，怀里抱着小祥，大个子的右手上正往下淌着鲜血，我不知道这血是小祥的还是大个子的。大个朝我大吼一声：“还不快点去叫车子来送小祥去医院，你他妈还发什么呆？快！”我跟在大个子后面冲进了电梯，在电梯里我摸了一下小祥的小手，还有热气，摸摸他的胸口还有心跳。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我从大个子手里接过小祥，小祥的眼睛紧闭好像在昏迷中。到了车上，我在小祥的耳边轻轻的叫：“小祥，我是爸爸，小祥你醒醒～”小祥终于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的眼角渗出两颗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温热的泪水慢慢变得冰冷。我的心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痛得我忍不住“啊哟”叫了一声，大个子对小黑吼道：“把车子给我开快点”。
在Ｋ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急诊室里，大个子掏出了警官证：“医生，这个孩子遭人绑架，请您快点救救这孩子”医生让我们到门外等候。大个子的右手还在淌着血，我对大个子说：“大哥，你的手在淌血，我去叫护士来给您包扎一下吧”大个子说：“没事，被刘小伟那狗日的捅了一刀，只是点皮外伤”这时小黑已经叫来了护士，护士看了大个子的手一边包扎一面说：“还说没事，你以为这是水啊？这是血，淌多了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大个子嘿嘿地笑了笑说：“没事，孩子比我重要，我身体好，死不了的”听了大个子和护士的对话，我突然很感动。我突然明白为何周霞要丢下我和小祥跟着他了。
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我们都围了上去，医生问：“没事了，孩子只是惊吓过度，给他输点液，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哦，孩子的爸爸来了没有？他在不停的叫爸爸”我说我就是。医生把我带进了急诊室，小祥挣扎着想坐起来，我拉住了他的小手：“小祥，听话，不要动爸爸在这里”小祥哭了：“爸爸，我害怕～”然后又昏了过去。我也哭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激动、感动还是悲伤。医生看了我一眼也转过身去擦拭眼睛：“什么人这么可恶？绑架孩子，这些挨千刀的～”我说：“不知道，人跑了，没逮着～”医生转过身对我说：“您还是到外面守着吧，让孩子好好睡一觉等他睡醒了就没事了”大个子让小黑和手下的十多个弟兄陪着我在医院里等小祥醒来，他说他先回去收拾一下刘小伟。
大个子走了，小黑给我点上一支烟，我走到急诊室外的花台上。天上有几颗星星，却没有月亮的踪影。微风轻轻地吹来，这初秋的风里带着无尽的寒意。多年前同样的一个夜晚，我和周霞在她家顺城街的老屋里偷完情出来，周霞却意犹未尽，要我和她在那老屋的院子里露天......，我说冷，她说她在上面，我说你不怕得风湿病吗？她说不怕，然后我们哈哈大笑扭作一“团”。可今夜她却不再关心小祥的死活了，杨欲环死了。想想小祥和我以后的生活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这时小黑过来叫我：“段哥，小祥醒了，医生要您进来一下”。
54、接上
大个子常说“养条狗永远比养个保镖强”我要买狗来保护杨欲环和小祥也是受他这句话的启发，可杨欲环还是死了。杨欲环的手里死死抓着几根人的头发，瞳孔已经放大，美丽的脸白得像牛奶的颜色一样，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没错，她死了，这个一心疼爱我的女人结束了她今生的旅程。38岁，对一个女人来说就像是一朵开艳的玫瑰花，而就在7天的时间里，她在我的视线之外谢了。她那长长的头发依然那么软柔，只是有点像已经失去一些水份的花瓣那般没有了往日的弹性。我将她拥在怀里，身上没有了那往日的热香，冰凉的手，冰凉的嘴唇。我哭了，我想起了一句歌词“最爱我的人是你，你怎么舍得让我难过？怎么不说一句话就走～”。小鑫说：“段哥，人死了不能复生，不要太难过了，你看还有我们呢，还有小祥，为了小祥你要振作起来。现在天凉了，可也不能把杨姐放得太久，找个和尚给杨姐超渡一下，然后还是火化了吧。你是男人，还有很多事在等着你去做，我不想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棒的～”小鑫搀扶着我站了起来。我发现杨欲环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微笑，却像那遥远的记忆没有一点声息。
我一直没有见到小张，打电话提示关机，他手下的保安说也不知道，不知这家伙上哪去了。根据大个子的提议，我把小祥从医院直接送去了大个子的家里，让周霞带着。小麦祥却哭喊着说想奶奶，我忍不住也落下了泪但我不能告诉他杨欲环的死讯，我相信如果小祥知道了肯定比我更伤心。我哄小祥说奶奶有事去很远的地方了，要过很久才能回来。小祥要我带他去找，我说：“好，等过年的时候爸爸就带你去～”。
大个子告诉我，刘小伟死活不认是他害死杨欲环的。这时我想起了杨欲环手里的那几根毛发，我打电话叫小鑫去看看，小鑫说还在。我让小鑫把那几根头发拿去做DIN检测，小鑫说要过一个月才能拿得到结果，我对小鑫说多出点钱让他们弄快点。小鑫最后打电话来说一个星期后就能拿得到结果。小鑫还说念经的和尚他请好了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她叫我回公司来安排杨欲环的后事。
我没想到小鑫请来的和尚是多年前骂我的那个悟了和尚。悟了头发全白了，可走起路来依然那么生龙活虎。这时我想“性”对人体应当是有害的了。也明白了和尚为何要禁欲，说白了他们是怕失精太多而死于非命。悟了好像认出了我他合龙双手：“阿弥陀佛，施主，多年不见。过罪过～”我对悟了说：“大师，帮我多说点好话，多烧些纸钱给她，让她在那边好过点～”悟了念道：“阿弥陀佛，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好吧，我会帮你多说一些好话的～”。
火化杨欲环的那一天，Ｋ市的天空阴沉沉的，还下起了小雨。我突然想起，多年前杨欲环离开发恒中学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悟了和尚说人死后有七个灵魂，一个灵魂去投胎；一个灵魂守在她死去的地方；一个灵魂回了故乡；另一个灵魂守着自己的尸骨；还有一个灵魂上了天堂；其他就变成了鬼火四处游走。如果死于凶杀那她就不能如期投胎，死去的人的所有灵魂就只能游走在三界之间，不能投胎，不能上天。那是很痛苦的事。那就要得给她好好超渡才行，我说不管花多少钱你要给我把她超渡好，让她早点去投胎，在世的时候她就受够了苦了，我没有好好对她。悟了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开始敲打起来，嘴里“叽哩咕噜”念个不停。
我把杨欲环的骨灰寄存在了Ｋ市东郊的殡仪馆里。悟了和尚说杨欲环托梦给他，要我把她带回家乡安葬，说她已经厌倦了都市的喧哗，想回到那寂静的小山村去聆听那风和河流的声音。我想悟了说得如此有板有眼，我不得不相信他。不是说落叶归根吗？等我为她报发仇就把她带回去埋葬在发恒中学的后山下小河边上。
小张迟不回来早不回来，就在火化了杨欲环后的那天晚上回来了。我发现小张的脸上好像受过伤，有被人抓过的伤痕。公司里其他保安和怀疑的相关人员的头发都弄了去检测了，只有小张的没有拿去，因为他这几天一直没在。我冲上去抓住他的头发：“操~你~妈，你这个杂种，老子把女人和孩子都交给你，对你这么信任，你他妈的却一个人跑去玩了，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杨老师死了，被人害死了你知不知道？”小张跪在地板上：“段哥，我也是临时有了急事，我对不起你没帮你看好杨老师，你罚我吧～”我甩了一下手甩开了小张的头：“好，念在兄弟的份上我这次就原凉你，以后要是这样我饶不了你”小张惊惶失措地出去了。小鑫对我说：“段哥，你怎么不弄点小张的头发下来，我好送去检测”我把手里的那两根头发递给了小鑫，弄下来了，放好别丢了，明天一早就给我送过去检测。
我真没有想到小张背着我勾结刘小伟，当小鑫把检测结果递给我：“段哥，你自己看吧，真是没有想到啊”我打开一看，小张的头发和杨欲环手里的头发细胞组织和纤维组织丝毫不差是一样的。我把手枪拔了出来，小鑫死死按住了我的手：“段哥，你要冷静，不能冲动。你别忘了这里是他的地盘，万一失手那你会吃亏的”我握枪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小鑫说得没有错，小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杀死罗辉的时候我就见识过了。小鑫说：“段哥，我想提醒您，你要想成大气，不能靠朋友，你要有自己的人马才行，朋友不可能永远帮你。明天我去为给招些打手回来吧，不然你永远都要受别人控制的”我说：“好吧，只能这样了”。
小张很自然，自然得出乎我的预料。我想可能他杀的人多了吧，所谓习惯成自然嘛。他脸上的伤口已经好得看不见了，我和他也有说有笑。只是我暗地里买通了保安部的副部长赵德，让赵德帮我看好小张别人他跑了，赵得很爽快说：“段哥，行，这事我接了，不过你要给我15万，你想什么时候动他你说一声，我准让他倒下”我说：“好，就要你这句话，这是五万，事成之后再付你10万”赵德把钱放进了那件灰色的上衣内包里然后出去了。这赵德比小张要强壮，平时他的手下都叫他德哥，看起来比小张老实，小鑫说这种人狠起来比小张还可怕，叫我提防点为好。
小鑫招来了30位彪形大汉，我让她在东城区新租了一个养殖场。让那些人都去了那里，接受小鑫请来的柔道高手的严格训练。还让小鑫常给他们讲授一些江湖道义上的“忠心不二”等理论。
这天中午，大个子打电话来说，他已经查清了刘小伟犯下的所有罪行，大个子说，刘小伟在入狱前曾伙同他人或单独杀过５个人，有俩个男的，刘小伟伙同他人对他们进行了抢劫，然后把他们全杀了灭了口。还有三个是女的，有俩个是大学生，刘小伟把她们骗出来并伙同他人对她们实施了强奸和轮奸然后也灭了口。还有一个是坐台小姐，刘小伟喝醉酒了后将那小姐剥光了衣裳活活地吊死了。大个子还说刘小虎被提前释放出来后，又杀过６个人，还拐买了38个儿童，15个妇女。大个子说对刘小伟这样的畜牲就要从严、从快进行处决，他说他想活剥了刘小伟的皮，问我想不想看活剥人皮的全过程，如果要看就在今天晚上到他在西郊的汽修厂里来。完了大个子问我：“杨老师的事搞清楚了没有？”我说查出来了。大个子问：“是哪个杂种干的？”我说：“是小张~”大个子沉声说道：“这个杂种早说该死了，把他弄过来，让他也看看活剥人皮的过程，一下个就是小张，把他也剥了～”我咬了咬牙：“好，晚上我把小张带来～”。